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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能觉到他趴在琴键上仰瞳的模样,那一注视,心思就会被全然看穿。

咚咚咚,我的心脏像在敲锣打鼓。

除了逃避,



他说,我在逃避。

「还是我换个问法,你会希望他去吗?」

听见他的真心话,我的心彷彿也逐渐放晴。

「吓到你了?」另一端的他却笑着。

「主修钢琴有两个人有机会欸,好……」

另一端的呼声略沉,像在耳际挠着使我有张。

即便这结果可想而知,亲耳听到后依然隐隐发疼。

不对,让我更惊讶的,是徐丞没在名单内。

「……真的假的。」

「嗯,你说。」

原来谁都没勇气向前跨一步,明明只差一步的距离就能拥抱,明明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却只因为害怕对方走得更远而失去勇气。

情,我已经无法推测,「你肯跟我说话,我就很兴了。」

消息一被放来,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现在的局势就是他们三人很被看好,我却开心不起来。

徐丞又说了:「本来我回国考音乐班就是看能不能再遇见你,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我也没理由再飞去国外吧,我有我自己的未来要打算。」

「如果徐婷被录取,她会去吗?」我问得小心翼翼。

心里有什么了一下,隐隐拉疼了某个脆弱的分。

我也觉得。

「这……」我心虚了一下,「这事怎么能问我意见……」

「我觉得是徐丞跟梁雨禾欸,徐婷觉就不会想修。」

「嗯,我知。」他平淡的吻底下彷彿也压抑着某些情绪。

「棠嫣,很多时候,你知你不能帮谁决定某件事,可是别人却可能因为你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一字一字清楚说:「你在逃避。」

「因为我会为了你放弃国。」

「当然!我以为你百分之百被选上的!」我仍不敢置信,「所以我们班到底哪两个在名单里,你知吗?」

「我觉得徐丞跟徐婷最有可能,他们兄妹本钢琴天才。」

后来,我决定拨了通电话给徐丞,问他如果最后被选上了会国吗?

「她的个你也知,她说能去就去,没录取就在国内把这条路走好,那是她的命。」

另一端沉默良久,他却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中一学,张老师就向全班宣布,三下学期,会有固定名额,给最适合的同学到国外的音乐学院唸大学或修,有人说教务有透,今年即将有主修钢琴两名、主修大提琴一名有机会被录取。

所以他刚刚只是在试探我,会不会想让他国吗?

不知为何,我忽然提不起劲继续这个话题。

「我觉得一定是他们三个其中两个,音乐天才又学霸本神等级。」

令人莞尔的回答,就是徐婷的风格。

当我们在前方回了,才发觉对方跟在后等着。

我的背脊一僵,嘴忘了合拢,就惊叫来,「什么?」

我心一颤,鼻都忘了回去。

「你跟梁雨禾和好了吧?」我还未开,徐丞就问了:「如果是雨禾被录取,他会去吗?」

但似乎,好像,彷彿,我更在意另一个人。

「其实,」我觉得到他也屏住了呼,「我没在那个名单里。」

「这真的不是我能够为谁决定的一件事——」我吁了长气,既无奈又酸涩的觉在全窜。

不是因为羡慕嫉妒而到悵然,而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即将离我远去,到更广阔的世界发展自己的未来、实现自己的梦想。

耳边「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在心上炸开,促成加速的心声。

「那,我要跟你说一件事。」轻咳一声,他缓缓

「真的,是徐婷跟我讲的。」徐丞顿了顿,接着说:「她跟梁雨禾就在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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