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第一天来也是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脸发白，还会对我发脾气，你刚刚那样跟她蛮像的。」他看着我笑了来，「不过你算温柔了，没对别人发脾气。」

能被人这样呵护着，是我梦也想不到的。

＊

有动弹不得，我一气，手往额间一抹，竟抹下一片冷汗。

「不会。」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多补充铁质，少喝冰的。」

「走啊，去上育课……」徐婷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棠嫣怎么了？」

抬一看，徐丞的脸庞近在前，还多了几分焦虑。

我睁大睛，忘记疼痛，吓到叫不来！

好丢脸，我才开不了。

「嗯。」他淡淡微笑，底凝聚一亮光，「我很想再听你说一次。」

他在说有几个人想掀我裙那件事。

保健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徐丞把我放在床上，匆匆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当我看到他手上的袋，脸一下就了起来。

接过袋，我连谢都觉得尷尬，「……谢谢。」

」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收回笑，神情异常认真。

冬天的脚步渐近，早晨起床，玻璃窗都会蒙上一层气，据说西伯利亚一带已形成冷压，不久后将有一波寒来袭。

为什么不是梁雨禾啊？这狼狈样居然是被徐丞撞见了！

「我带她去保健室，你帮我们跟育老师讲一下。」徐丞说完微蹲，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经被他腾空抱起，额前瀏海被他温的鼻息扫过，不安分地飘动一下。

「你没关係吗？」他只穿一件薄衬衫，我不放心。

「喂，你……」徐婷神情一动，叹了气：「我带她去吧。」

他瞥向我在肚上的手，眉一蹙，「不舒服吗？」他轻轻拨开垂落到我前的发丝，「你脸很难看。」

我忍不住笑了来，「记得啊，那时候我说你超帅的。」

鼻酸酸的，他的微笑渐渐模糊，原来是我的眶蒙上雾气。

那个柔弱的小男孩长大了呢，会说要保护我了，彷彿一隻日渐茁壮的鹰鸟，瀟洒振翅捍卫整片天空。

时光转之间，我们看见许多人事在改变，我们的思维、我们的观、我们的梦，因为时间的推，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

但我质真的很不好，每个月总有一天会痛苦到只想躺在床上。

听到这句话，心里忍不住小开心一下。

「杜棠嫣？」恍惚中，我还听到救世主的声音，「你怎么了？」

似乎连说话都费力气，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尷尬起来，难我要告诉他：我经痛，可以陪我去保健室吗？

我失笑，「我不会对你发脾气啦。」

「你为什么……会知？」我一个字也没向他提起，他光看我着肚就知我经痛？

今天的育课八成上不到了。

「怕冷的话，穿温。」他的嗓音略为沙哑。

「好喔。」我扬起一抹笑，迎上梁雨禾的温柔目光，「我也很期待你再当一次英雄。」

「其实，从国中开始，我就想说那句话了。」他的向后一靠，斜瀏海若有若无覆盖住右，那瀟洒在他上竟意外合适，「记得吗？国一的时候，我帮你解决一些对你不怀好意的男生。」

我的质是怕冷的类型，上学途中我不断朝手掌呵气，梁雨禾大概也发现了，他脱下自己的外为我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驀然鑽鼻腔。

「嗯。」他弯了弯嘴角，「我说过会保护你。」

……包括我们最重要的心。

要上育课之前，我的腹开始阵痛，胀胀的很不舒服，我单手撑着墙，另一隻手捂着肚，以为疼痛会减缓些，事实上并没有，彷彿内藏着摧残生命的恶，一一侵我的细胞并吞噬。

「她没力气走路，我抱她去比较轻松。」徐丞说话时，腔微微震动，「放心吧，棠嫣蛮轻的。」

「会冷吗？」他拍拍放在角落的被单，问：「要不要盖？」

徐婷犹豫半晌，决定妥协，「嗯，那你小心。」

我差噎住，只有愣愣地看着他。

我摇，「不用了。」伸手推了推他，打算把他赶去上课，「你先去上育

开玩笑，对你发脾气我绝对会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