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是不是没钢琴？」徐丞突然了声。

「我们是青梅竹。」别过视线，我缓缓：「我们没有兄弟妹，小时候就很要好。」

「嗯，没想到学校钢琴的音质也不错……」我打破沉默，其实是想让自己绷的心情有个。

「我国二就把钢琴课停掉了，如果要练，去梁雨禾家弹就好。」

「没关係吗？」他礼让的举动使我受若惊。

那个人是邱毓芯。

「要帮你把书包拿回去吗？」他好心问。

我愣愣望着他，不清楚那双瞳是否已经看透什么，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一被他注视，内心便失防，似乎任何事也逃不过那双聪明睛。

「抱歉，因为我妹回家练了，我想说乐室没人，就先来。」他站起，让座的动作，「你来弹吧。」

她大概是个外向的女生，因为从安排好座位开始，她就不断找梁雨禾小声地不知在说什么，而梁雨禾面对她的忱，都是短短回应，却始终微笑着。

「所以你跟他……」他把脸凑得更近，以至于我能将他五官的廓看得仔细分明，「不只是邻居而已吧？」

「嗯，看得来他很重视你，一般都会以为你们是恋人。」他的神情掠过淡淡笑意。

我们在楼梯别，回，我发现转角有个人影，在我和她神相那一剎那，对方立刻别开视线，也不回地走了。

即使当初错过了，是不是只要我珍惜现在这份心情，就能暂时忘却埋藏在的惆悵？

看见他弹琴的模样，从那之后，便将对他的仰慕偷偷放心里。

他抬，表情有些惊讶，「杜棠嫣？」

早自习，我们各自拿着刚发下来的乐谱，与坐在周遭的同学们面面相覷。老师将座位重新安排，我才终于搞清楚班上哪些人主修钢琴。

「没有！」

徐丞专注在今天发的乐谱上，右手手指敲几个零碎音节，像是在摸索曲的觉。

我敲敲门板，「打扰了。」

除了徐丞、徐婷，梁雨禾还有我之外，最后一个就是邱毓芯。

「见笑了，我弹得本没你好。」我还是坐了下来，独自练习一段。

「到家给我电话。」彷彿已成一习惯，他向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这期间，徐丞只有静静在一旁看我练习，一句话都没说，但我还是觉得有压迫，而且又弹得断断续续，我试着放松下来，但全上下的神经和肌彷彿都绷得的。

是我多心了吗？为什么总觉得她刚才的神充满敌意……

走到乐室，看见坐在钢琴前的人，我顿时把内心的疑惑拋到九霄云外。

老师通知我们期末有两场比赛，她要各选两组四手联弹代表，而且两组都是一男一女。

「嗯，我只是在找觉而已。」他忽然微笑，那抹笑里多了一期待，「而且我也想看你弹。」

「不是要你们手牵手不用张，把你们手上那一首练一练我要验收，我再依搭得起来的把你们分组。」她的视线在我们五人上停留几秒，最后说：「所以你们三个女生有一个要代表个人赛，曲给你们一週时间练习，有没有问题？」

「对啊。」

我耸耸肩，佯装无奈：「怎么你手脚都比我快……」

「那你要弹怎么办？跟钢琴老师借？」

「谢啦，掰掰！」

如今我还未碰过乐室的钢琴，因此放学后我叫梁雨禾先回家，自己打算时间去熟悉。

「我妹也这么觉得，看来回家要好好跟她解释。」他的向前移动几公分，制服袖轻轻过我的手臂，也旋起一微妙气，「老实说，她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

「不用啦，你再对我这么好我会不好意思的。」

他轻笑，「好，我再跟你妈说你会晚回去。」

我睁大，「哪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