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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下船了。

老汉哈哈大笑，“秦老弟就别拿小老儿开心了，小老儿从八岁就跟着爹娘跑船，一晃在江上跑了五十多年，可从没见过什么神仙。秦老弟，你来三巫城是要买卖，还是走亲访友，或者想找个营生？小老儿把三巫城内外都跑遍了，说不定能帮儿小忙。”

“后会有期！”

小船在江中灵动的穿梭，慢慢向渡靠近，撑船的是一位老汉，见秦桑一直支着眺望渡神，便开搭话。

秦桑不以为意，把着船舷观察码，果然如老汉所说，九成都是面黄肌瘦穷人。

“秦老弟有所不知……”

“您看我这条，”秦桑把伤抬了抬，苦笑，“我现在站都站不稳，什么都不想，先把治好再说。不知渡哪里有神医，请老先生指指。”

秦桑轻咦一声，“什么样的活神仙？”

见秦桑的注意力果然被引过来，老汉面有得，“说起这位活神仙，在附近名声可不小，指的就是那位青羊观主寂心人。翠明山上观寺庙有不少，青羊观一直没什么名气，后来这位青羊观主现，名气才大了起来。说起青羊观主，最名的就是他的圣者仁心，说是活神仙，一儿不假。”

：“秦兄弟，下船吧！”

老汉面带悲悯，长叹：“以往渡没这么闹，最近许多逃难的人从北边过来，说是北边大旱接蝗灾，田里的粮颗粒无收，听说还有人扯旗造反，兵灾四起。都是穷苦人，在家乡活不下去，只能往南逃。说实话，小老儿我快六十了，类似的景象也见过几次，但从没见过这样的世。不光第一渡，下面几个渡都挤满了求活的穷人，最苦的纤夫都有几十个人争着当，三巫城外更别说了，都说是新皇昏庸无……”

说话间，码现在二人视野之中，渡中人攒动，挤满了人，大多数人都衣衫褴褛，吵吵嚷嚷好不混。

老汉低仔细看了看秦桑的，摇：“神医都在城内给贵人治病，哪会留在渡？从这里到三巫城可还有三十里呢……不过小老儿倒是认识几个老郎中，在渡有些碑，老弟要能信得过我，我这就带你过去……”

老汉突然闭嘴，面讪讪的看了秦桑一。

和白江澜等人相虽然短暂，秦桑心中却有万般不舍，一一辞别后，由绳绑着箩筐放到小船上，目送大船离去。

“公是第一次来三巫城吧？”

猴还在船挥手。

老汉言语有失，急忙转移话题，“秦老弟，一说起穷苦人，小老儿突然想起来了。小老儿没见过真神仙，但听说过翠明山青羊观里有一位活神仙！”

秦桑收回目光，看向老汉，开玩笑：“船家，我姓秦，不敢当什么公。我啊，是来找神仙的，看您这把式，在江上跑船不少年了吧，可曾见过神仙？”

“哦？”

秦桑讶异：“渡里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