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问向了我。

凭什么我先完了人生的这场作业，而你就能直接抄得到答案？

你凭什么这么快得到答案？

在被我的无路可退之后，他终于来问我了。

这个人是谁？

我也试想过，也许经历过我的卑鄙，你不再我。

这太不公平了。

我看着那一团黑影，我想，我已经分辨不它的形状了，

你一直都在改？

他甚至算不得人了——

我骇然地看着窗外。

“是……我不好吗？”

“李唯，你怎么能活的……没有一人样？”

这样的我，李唯，你还可以怎样奈何？

原来，他也会因我的轨而难过，却还要装作毫不在乎，

我想起记忆里偷看到的那一幕，心里突然就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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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曾让我抓心挠肝也要着的小唯呢？

“后来，我发现你喜上了他，没关系，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再后来……我发现你不我了，也没关系，西西，只要我你就好了，等事情完，我有了时间，我们就好好地聊一聊，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西西……是我不好吗？”

“桦姨，是……我不好吗？”

既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从来不问我的想法，却又把自己改到这样面目全非的地步！

但是李唯。

“没有人样吗？”

“我哪里不好，西西，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我一直都在改……”

李唯，如果你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太心疼我自己了。

但被于我而言，早已没那么重要，没有你，没有任何人，我都可以自己，而且多一。

我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李唯沉默了很久。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他是真的不知我们的问题在哪里吗？

他说的很慢，像是在回忆某个不愿记起的过去，又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我抬起，车窗外，光下，皑皑雪山闪烁着浮金般的光芒。

“……那天，我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我知是因为我工作忙，我没有时间陪你，是我不够好，所以，我……接受了尹优……”

良久后，车已经停在院，我没有下车，只坐在后座，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不对。

因为你需要我。

“当我知你跟尹优……”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听着彼此渐重的呼声。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何况。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把自己改到这样面目全非的地步？

所以，我吃定了你我。

他是李唯吗？

他一次又一次的歉，难只是为了歉吗？

他又沉默了。

暮尽染，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温度也在逐渐退去，车内的气很足，窗玻璃上蒙了一层雾，而在雾背后，影影绰绰的仿佛站着一个人。

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说什么？李唯？

这一次，李唯，我终于先你一步，走完了你所有的退路。

我不想告诉你了。

我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煎熬，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而那些你甚至还没有会过。

直到车辆驶盘山，他才又开了，

小唯是绝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他是那样的真诚和骄傲，他会大声地控诉我不他，也绝不会接受我的背叛，而不是像现在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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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那我倒想知，你都改了些什么！为什么你一直在改，我却一次比一次更糟糕！

他开了。

连死亡都不能让你不我。

我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