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内裤,火神在他身前半跪下,小心地托起性器,在周围喷上剃须泡沫。
“真的好少……”火神忍不住感慨。随后他便察觉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紧了一下。
颜色也很浅。火神在心里说完了后半句。
刀片轻轻贴在皮肤上,缓慢地推进,稀疏的浅色毛发随着泡沫一同粘连在刀片一侧,轻轻一抹,展现在火神眼前的,便是光溜溜、像是小孩子一样可爱的性器。
但即使是黑子的,他又为什么会觉得同性的阴茎可爱?
不对,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小心,再小心一点……很快,泡沫被清理干净,连带着黑子的毛发一起。
火神小心地用密封袋将黑子的毛发收集在一起,因为完成得实在太轻松,直到提交完成,分数改变的那一刻,火神仍旧没什么实感。
黑子道:“能轻松完成是好事吧?再有三天就可以出去了。”
提到出去,火神就想到上午和黑子的那番交流。和近在眼前,只要完成课题就可以达到目标的实验不同,他们离开这里,所要面临的是更加复杂的问题和抉择,甚至直到现在,火神也只是意识到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却不甚明了。
“……算了。”
如此自言自语着,火神在心里下了决定,等离开这里以后,一定要和黑子好好把问题都说清楚。
DAY 8
【课题一:实验者A对实验者B于手掌钉入钉子,限定厚2cm以上的部位。
课题二:实验者A与实验者B互相采取对方精液。】
今天的课题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劣,果然昨天的温和是错觉。即使如此,火神在看到课题时,依旧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这种程度……不对,什么叫还好啊!
在经过这么多次有关于性的课题后,火神对这方面的适应力已经提高了不少。如果换做一开始就面临这种程度的课题,恐怕就算黑子坚持不肯伤害他,自己也不会让步。
太糟糕了,明明一开始还很抗拒这种事,但一想到他们之前甚至已经为对方口交过,就觉得今天的课题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想习惯和黑子做这种事,这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了。最令他觉得危险的是,自己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抗拒,反而隐隐有所期待。
这种念头的出现让他觉得很对不起一直都这么认真努力想要离开的黑子。
他的感情被各种念头拉扯向不同的方向,像停止转动发条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火神君,饭要凉了。”是黑子的声音。
“……抱歉,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床晃动了一下,黑子爬上床,伸手在火神额头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有点热,火神君你是不是感冒了?”
“明明是你的手太凉了。”
“有吗?”
“一直都是啊。”火神忍不住道,“在高中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为什么大家同样做训练,你的手还能我凉那么多。”
“我没有偷懒。”
“我可没这么说。”
确定火神没有生病,黑子正打算爬下床,火神忽然翻了个身,一把抓住黑子的手。他的手掌宽大灼热,轻而易举地将黑子的手包裹住。
“没错,很凉。”和自己的手比起来,黑子的手掌真的太小了,如果没有那些因为打篮球留下的痕迹,或许黑子的手本来就和女孩子的差不多?这样的想法让他本就没有用力的手掌更加小心起来。火神才要抬头看向黑子,便被他抽出手在自己脑袋上打了一下。
“我感觉火神君现在精神就很好,快过来吃饭。”
“好了好了,知道了……”
没脾气地答应下来,火神乖乖爬下床,将尚且温热的饭菜一扫而空。
那些奇怪的念头还在火神的脑子里挥之不去,鬼使神差地,他忽然开口道:“我的话,钉子也没问题。”
黑子没有像之前那样情绪激烈地拒绝。他看了一眼火神,模棱两地回答道:“我会考虑的,但不是今天。”
接着,他们极有默契地无视了课题,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当时间一点点流逝,接近即将送来晚餐的时刻,火神向黑子道:“要现在做吗?”
黑子合上书:“好。”
只是为对方采精而已,没有要求必须用什么方法,没有提供任何道具,甚至不要求先后顺序用什么办法。
失去约束,火神才意识到和黑子做这件事到底有多么奇怪。如果课题能要求得具体一点,就算他不愿意也可以用“这是必要”的来说服自己,现在要他们自己来决定具体的步骤,不管说什么,都好像脱离了“被迫”这个借口……太奇怪了。
火神试探地看向坐在床上等待着什么的黑子,他好像是在想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在发呆。总感觉……气氛好尴尬,要说点什么吗?
“那个,用手就可以吧?”
黑子像是才回过神一样,看向火神,点头。
“那,我先来还是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