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了很多、不好的事，变成一个、讨厌的、坏人。”她声音虚弱，断断续续，那一气，仿佛随时会断掉，却不知为何持到现在。

“我知她活不长，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死法。”

法。但是这个时候，他更担心的是甘棠，霍侯垂下向甘棠看去。

她向夜空伸手，似要抓住什么，笑容梦幻而满足，手伸至半空一顿，霎时颓然落下。

“我并不是仗着有人护我。”

“棠、棠棠？”周淼微弱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夜里也几乎无法听清，她珠微微转动，视线对上甘棠的睛，怔然片刻后，缓缓一丝浅淡笑容。

天边已经现亮，柳静娈不敢在城里多停留，一直跑到了城外。原来宿营的地方她不敢再去。虽然将周淼推向丧尸时应该无人看见，但经此一事，甘棠和周淼都死了，柳静娈不敢保证霍侯会不会怪责到她上。

柳静娈靠着一棵树坐下休息，跑了大半夜，她已疲力竭，还好附近没什么丧尸，不然以她现在的力气，只怕一只丧尸都杀不了。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然而尽如此，握在手里的匕首一直没丢掉。

甘棠在周淼边蹲下，顿了顿，将手盖向她破开的肚，微弱的白光亮起。然而周淼的肚近乎被完全破开，里面的肝脏也几乎被掏空，甘棠一只手本盖不住那样的伤。见此，甘棠伸了另外一只手，双手为周淼医治。霍侯站在甘棠后，默默看着她动作，动了动嘴本想劝阻——周淼这样的伤本已无法医治，哪怕甘棠拥有治愈异能也无济于事，然而他最终只是无声叹息一下，没有声。

最后的声音，犹如夜风的叹息，轻轻一，了无痕迹。

许久之后，甘棠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从她平静至极的声音里，霍侯听不任何情绪。

“对不起。”这一句说得异常利，或许是因为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

甘棠转望向外边的夜，眸亦如夜般遂幽冷，平静地说：

“要、小心，柳、静——”

“太好了，棠棠，你没事。”

周淼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慢地加大一，她目光转向虚空，似看到什么好的事，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我要去找爸爸妈妈了。”

甘棠摸向她的角，觉到一意。

说起来，杀丧尸的手段还是在甘棠的迫下训练来的，没想到最后她靠着这手段救了自己的命，逃了来。

只是可惜了那个叫老的，有枪有粮，本来可以靠着他过活一段时间，却不想甘棠竟拖着他同归于尽。

“要怪就怪你蠢，都这时候了，哪来那么多闲心去别人，还不是仗着有男人护你。”柳静娈低，盯着自己的手，嘲讽而漠然地冷笑一声，喃喃低语一句。

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后响起，柳静娈一惊，骤然从地上爬起来，等看清后站着的人时，顿时吓得面无人，双大睁，不可置信地脱喊：

柳静娈逃酒店之后，慌不择路地向前奔，也不知是大分丧尸被酒店动静引去还是运气好，这一路来竟没遇到什么丧尸。

甘棠停止输送异能，摸向她的脸，沉默片刻后，轻声说了句：“我不怪你。”

“她不该这样死去，我要找到柳静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