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匕现

她抱住走到面前的甘棠，抬起满是泪的脸，像被遗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地问，“棠棠，不会一直这样可怕下去，会好起来的，是吗？”

——不会就这样结束，还会变得更加可怕。

老没有说话，带奇异神情看着她，仿佛看什么稀奇似的，末了转开对倒在地上的甘棠：“你这个朋友居然这么天真，你们俩看来差不多大，怎么区别如此大呢。哦，也不算大，毕竟这时候还敢冒险救一个人，还只是末世前的同学关系而已，你也是够天真的啊。”

甘棠抬起手，顿了顿，终是将手放在她，她抚了下周淼的，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淡地：“不会。”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甘棠动作一顿，她默然站立片刻，伸手，缓缓将门推开。

听到那个声音，周淼三两步跨过去，挡在甘棠面前，冲来人厉内荏地说：“我答应的事已、已经到了，你放了静，还、还有，你答应过，也不会伤害棠棠的。”

她怔怔望着周淼脸上的笑容，抚在她的手顿住，整个人像突然被下暂停键般一动不动。

甘棠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周淼脸

“棠棠，你来了，我就知你一定会来救我。”

见她站在门不发一语，周淼的笑容黯淡下来，有些不安地看着她，怯生生问：“棠棠，你怎么了？”她望着甘棠，忽然间泪满面，没有撕心裂肺的表情，语气也显得相当平静，甚至还带淡淡笑容，却说了世界突变后内心最真实的一句话。

以为她说的是世界不会一直这样可怕下去，周淼脸上绽放一抹明媚笑容，甘棠看得怔了怔，便没把后半句话说来。

甘棠推开门，房间里的周淼霍然抬，看到她的一霎，情绪剧烈起伏，里闪过一抹复杂光芒，很快归于平静，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总是来迟？

周淼的笑容淡去，她一一退甘棠的怀抱，脸上的表情似愧疚又似忧虑。

“说得好！”

“棠棠，我很害怕呀。”她就那样静静地望着甘棠，任泪沾面庞，像是突然从恶梦中清醒过来般，用一冷静克制的语调慢慢说下去，“害怕自己会被丧尸吃掉，更怕自己会变成那怪；害怕熟悉亲近的人，一个个全都离我而去；但我最害怕的——”她盯着甘棠的睛，里的平静慢慢破碎，重的悲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来，“是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好起来，永远都是这样的可怕。”

甘棠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明显刚哭过不久的睛，笑起来显得分外明亮，依稀有回到末世前的觉。

“棠、棠棠，你不要怪我，只是让你暂时动不了而已。”周淼在甘棠几步外站定，手里拿着一注。看到甘棠浑发地倒在地上却依然平静无波的睛，她突然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睛，转开目光看着门外，嘴里，“你那么厉害，那些人伤不到你的。他们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只要你能跟他们好好谈，他们就不会伤害静，也不会伤害其他人。棠棠，只要大家一起、一起的话，就能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一声大喝在后响起，二三十个人举着火把涌过来，霎时原本空旷的过显得拥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