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村里很多懦弱无知的男人一样，把媳妇当成隶。既要生儿育女，又要活伺候自己，稍不顺心就动手打骂，反正她反抗不了。

建平跟建英劝刘玉凤去省城看病，今天就去。刘玉凤摇摇说，她今天是来拍全家福的，检查只是顺便。

他想说句谢的话，但又说不。

“妈，你咋来了呢？”

“不担心，当你认真准备考的时候，我就知你不会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过日。我呀，一直都很自豪有你这样的儿。”

最后走到养场，建平正提着桶搅拌饲料。

三人围着医生不停发问，吵得对方脑袋嗡嗡响，最后还是护士吼了一嗓才安静。

三人又跟医生确认，母亲只剩几天命是真的吗？医生摇摇说不确定，有人在梦里猝死，有人患绝症持多年。

吃完饭建英提醒刘玉凤该吃药了，医生代每天三次，饭后半小时服用。

当初吴妈为了他们生二胎闹得很凶，建英跟吴红军躲在外面两年没回家。刘玉凤无奈只能上门给吴妈思想工作，关系这才缓和下来。

“妈妈，我跟爸爸来接你啦！”突然门外传来小汤圆的声音，她是建英跟吴红军的独生女。

时间过得很快，夜晚再次降临。

“我也很骄傲有你这样的妈妈。”

“本来想说的，不过现在不用了。对了，明天别让孩叫我起床，你们兄弟两叫吧。”

“我随便转转。”

回去的路上，王老三好几次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来。即便分房睡十年，心里有很多怨气，但他从未想过让这个婆娘去死。

“谢谢，真。”刘玉凤剥开糖纸，发现糖块果然化了一半，不过很甜。

其他人也一样，三个孩也受到大人不同寻常的气氛，不像来时那般闹，而是安安静静看着窗外。

“，你生病了吗？”瞪着无辜的双看向刘玉凤，他是赵生的第三个孩，才两岁。

明明是看腻了的场景，现在却觉得弥足珍贵。

刘玉凤躺在凉席上缓缓闭上睛，十二刚过，她的灵魂便离这个世界。

“嗯，不舒服所以得吃药。”刘玉凤了他的脑袋。

医生建议是住院治疗，刘玉凤死活不愿意。今天过完只剩两天，她不想呆在医院等死。

母两忽然笑了，夜晚的风很凉，不远三三两两的纳凉人在闲话家常，几个顽童追着忽明忽闪的萤火虫。

草树木全都向后跑去，太也渐渐收敛光芒，颜变得越来越红，就像是过年时看到的大红灯笼。

刘玉凤的检查结果很糟糕，随时都有可能病发，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人意料了。如果想治疗的话，最好去省城医院，县里医疗条件太差。

“最后的时间，就让我休息一下吧。”

？”

“好。”

刘玉凤回，发现院里只剩下自己跟老二。老大跟王老三去养场，在后院给孩洗澡。

刘玉凤看着离开的一家三，嘴角微微上扬。

“嗯，油尽灯枯了。”

“我还没结婚，你就不担心吗？”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系统上王家三兄妹的名字下面显示“已完成”，任务度栏显示2/10，积分奖励300，总积分350。

“真的没办法了吗？”建安突然开。

时间越长，他越发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没有她，三个孩不会像现在这么有息；没有她，老王家还跟以前一样穷困潦倒。

但是十年前，刘玉凤突然举着菜刀反抗他。从那之后，两人位置调转，打又打不过，算计来算计去，还把自己送到大牢。

第三天，刘玉凤吃过早餐，漫无目的地走在村里散步。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每块地，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三人听到她说这句话，泪不由得夺眶而。这么多年她确实过得很累，不只是农活的劳累，还要心一大家的心理劳累。

晚饭是建平夫妻的，黄瓜炒、大盘、冬瓜汤。毕竟家里开养场，平常吃的最多就是跟。

“药很苦的，吃糖就不苦了。”从兜里掏一颗脏兮兮的糖，天糖都快化了。

第二天早上，圆圆准备叫起来吃饭，建平急忙拽住她说自己跟二叔去。

“是不是要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