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你这是……”张贲起，和林鳞游一块迎了上去，“把我院门撞坏了，得赔啊！”

论语》《中庸》《大学》《孟》等等这些耳熟能详却都没读过的书目，还有一本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这可是大明钦定的教科书和科举考试的标准，难怪都被江见雪翻烂了。

“是吗？有这事……我是真不知。”张贲喃喃。

南市楼聚宝门一带，是锦衣卫中前千所的地，李事发后，中前千所的官校大分都改调了中后千所。目前王谦，主要还是中后千所的正千，暂代中前千所的千缺。

……

“你们那兄弟，杨小旗，与聚宝门守卫千李湘南，了绸缎商人张明光等人的金银货。”王谦，“这会儿，听说张明光等人托了本家张御史准备上奏章弹劾！”

张贲便引了王谦客厅，关了房门，林鳞游也在。

“杨放，是犯了什么事了？”

王谦：“还好在下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便派人赶往驯象所，却并不见杨小旗的踪影……他当真没有回来？”

王谦看了一林鳞游，没有让他避开的意思，本来这要说的就是他们兄弟杨放的事，避开众人，也是为了挽回一破门而的面余地，毕竟以后要相的日还长着呢！

正说间，听得外面闹哄起来，一人大嚷着：“你们锦衣卫，岂能如此无礼！？好歹也容我穿上衣服……”

“砰！”院门被狠狠撞开了。

先十名校尉拥了来，接着中后千所的王谦在百庄敬总旗吴垚的左右陪同下，慢慢走了来。

“你们在这等着。”王谦微微侧脸对左右的庄敬和吴垚两人说，尔后抬首向着张贲：“借一步说话。”

“说得是。”林鳞游说着，又从书篓最底翻了一本书，杏黄的封面与其它书都不相同，封面上书《白莲晨朝忏仪》六个大字，“这……他们现在，还考这玩意的吗？”

“咱们那会儿，考的科目可比现在多多了。”林鳞游笑，“不过我翻得最多的，还是《五年考三年模拟》，那可是神书啊！”

王谦笑笑：“话不是这么说。这事若是传圣上耳朵，有染我们锦衣卫声誉。我这也是为我们大家好。再则说，到时候受罚的是杨小旗。”

林鳞游打开门，正看见一名校尉拖着光溜溜漉漉的书生江见雪从伙房来，一直拖到庄敬吴垚跟前：“两位大人，在屋后搜见一人，却不知可是杨小旗？”

“张兄勿怪，我这也是职责所在。”王谦，“杨小旗不在？”

“错了。”张贲说，“咱们那会儿考，考上了，不过是相当于现在的秀才，连举人你都算不上，想官，那你得考申论和行测。”

真想不到平时老老实实的杨放，私下里还有这等本事呢？

“是找杨放？”张贲，“那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差儿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抄家的！”

林鳞游对他破门而的行为很是不，讲话也就不那么客气：“没有。难不成千大人还怀疑我们将他藏了起来？”

张贲林鳞游相当于是中前中后两个千所都待过，如今是在中中千所，整个京城都熟得很。聚宝门的守卫千李湘南，他们也是熟识，却不知三弟是何时与他勾搭上的？

“……”张贲接过书，满脸疑惑，慢慢的又由疑惑转为震惊了。

所以中前千所发生的事，当然也归王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