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甜不甜？”张贲温柔地看着小妹。

“俺给你们切一块尝尝！”瓜农拿起菜刀，“保证你们甜掉大牙啊！就跟这两位姑娘一样甜！”

张贲他们无奈，也只好由得他了，这事，若是勉，也只会伤了杨放的自尊。

杨放说，他想靠自己的能力，不想无功受禄，只凭着大哥二哥的关系攀升落人，更不想虚作假蔽君之明！

两只西瓜，两钱十九文，说贵吧，对他们来说，倒好像也不贵……

张贲看向林鳞游：“愣着啥？掏钱吧！”

瓜农说：“客人真会说笑，俺这都是正宗的松江周浦镇西瓜，可甜了！”

普通百姓想吃瓜，有地的多会自己。这瓜摊上的瓜，也主要是面向达官贵人的，贵自然有贵的理。

“啥是冰箱？”林珑问。

这会儿象调御令起，洗象也结束了。

路过街边一瓜摊，见西瓜个个圆翠绿，煞是诱人。明人所谓西瓜生于六月，享尽天福是也！

“别逗人家了！拿银来！”

林鳞游：“这段时间如何不见三弟他媳妇呢？”

疑惑的是，张贲有跟中后千所的王谦打过招呼，怎么杨放，还会沦落到去驯象所洗象去了呢？

不过林鳞游倒是觉得，还是井里冰过的瓜果更好吃。冰窖，咱不是没那个实力，只是不屑于拥有。

……

瓜农大惊：“客官，你这把我整个摊儿买下来，俺也找不开哇！”

“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哪？”张贲便上前问。

瓜农已切了一小片西瓜，递给张贲，张贲转手递给小妹，小妹又掰作两半，分了一半给越容。

“那成，给挑俩！”张贲豪气地说。

“三弟他有媳妇了吗？”

对平民百姓来说，那肯定是贵上天了。

本来林鳞游还想问问保不保熟的，这会儿也调侃不了。

张贲他们本也没了观看的兴致，离了茶楼准备回家。

“就是……放满了冰块的箱。”林鳞游解释。

“十一文一斤。”着草帽的瓜农着一皖北音，看样，还是祖的老乡哪！

“得嘞！”瓜农麻利地挑了两只大西瓜，“这俩只成不？二十一斤……一共两钱十九文。”

在大明当时，已经可以人工制冰储冰，皇大内王公府邸都有冰窖，用以储藏南方上贡或中赏赐的时鲜果，比如河南开封周王府的冰窖内，就“藏有蘋婆、鲜果诸”。

绿沉绿沉，这些读书人倒叫得贴切！

“浸上半天，比冰箱里冻的不知多少！”张贲脱说。

是个要的汉啊！

圆圆的井，落下两只大西瓜，“扑通”两声，溅起的井清澈冰凉。

瓜农咬了咬，又上秤“约”了“约”，利索地拿了七钱八十一文来，找给林鳞游。

“有多甜？”林鳞游问。

林鳞游笑笑，收回银票，没有碎银，拿了整一两锭来。

不过大明上自禁园，下至乡圃，都植西瓜，西瓜已是当时相当大众化的瓜果。那时候也叫甘瓜或寒瓜；文人则叫得更雅，称之为“绿”，或“绿沉”云云。

“就是任苒任捕嘛！”

嘿！这瓜农倒会说话，要是当初那瓜农这么会说话，也不至于会被华了。

四人探看着井中浮沉的西瓜。井也倒映着四人的脸庞。

小妹抬袖遮着脸，咬了一小西瓜，：“甜——”

“一会儿咱先吃一只，剩一只，等三弟回来给他吃。”张贲说。

林鳞游掏刚刚得来的银票，递给瓜农。

“窝巢，这瓜是金粒的，还是瓜粒金的？”张贲笑问。

“哦……你这么一说，的确哈！好长时间都没见她了。”张贲凝思，“还有怪想她的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