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失策失策……那你说怎么办吧？凭咱俩，都督府抓蒋阿演？”

“我们是抓蒋阿演的，怎么查起侯显来了？”张贲，“这可剩不多时间了啊！”

……

“这些事，我也只是听说。”张贲说，“虽然我当了这么多年锦衣卫，但也就那年建文帝登基即位的时候，过一回皇城，在奉天殿东门，拿着两把金瓜锤，充当仪仗兵。”

正在此时，房门敲响：“泽兄，是我。”

“逍遥楼的那个太监，大家都喊他侯爷侯爷的，这个侯，会不会就是个姓？”

“说不定，凶手就在教坊司中！”

“黄家后人的线索，不一定得问蒋阿演。”张贲，“答案，还得在教坊司中找！”

“也有这个可能。”

“怎么说？大哥你有何发现？”

“快躺下吧！”男人疼惜地帮余妙兰着，“还难受么？”

“你怎么这么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

“蒋阿演啊？”林鳞游摇，“我觉得除非李景隆他们倒台，否则就别想抓了，我是想着，要不然就拿蒋画去罪得了，反正死的也就是几个狎客，无所吊谓！”

“不应该，这个侯显，碑很好，在历史上评价也很的。”张贲说，“前几年，他还曾作为郑和的副手一起下过西洋。”

“如果是的话，那这个太监，跟侯显，绝对有关系啊！”

“你的意思，除了蒋阿演，教坊司中还有人知黄家后人的下落？”

“那可是锦衣卫！”男人沉声，“太冒险了！上次思思的教训，还不够吗？”

“大哥果然见多识广。”

徒弟回京，为皇上表演幻术。

“蒋画已经押到刑了，这可是你亲吩咐的，这会儿怕是早就拟罪审结，难不成你还想替他翻供？”

“他……他是锦衣卫，锦衣卫就都该死！咳咳……”

房门重又关上，男人回到床前，柔声对余妙兰：“你好好养伤，我得回苏州一趟。”

“敷了药好多了……四郎，你也快走吧！那些锦衣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的。”

“大哥，你刚才说，那奉命去西藏找哈里勒的太监，叫侯显？”林鳞游问。

张贲摇摇：“不过，逍遥楼那姓金的所使幻术，也的确有藏地风格。”

“就是因为他是锦衣卫，才更该杀！”余妙兰声音中透着愤恨，“我们这些人，可全都是他们送来的！”

男人沉默了。

男人轻轻将房门拉开一条，一个公提着茶壶，凑上前耳语了一番。

“你我在教坊司，都遭到了行刺。”张贲说，“而且刺客都是女人……”

教坊司，南市楼。

“我只是想着，给他们一个警告。”

“再净的脸上也会有麻嘛！”林鳞游说。

“你别说了，我都懂……只是，那李都督，真的靠得住吗？”

……

“那么，那姓林的锦衣卫总旗呢？”

“委屈你了，我……都督那儿，只怕我暂时还不能回去，也不知他跟礼打得如何了，你们脱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