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这八极拳，没有白打。

其间夹杂着粉拼命挣扎呼喊求救之声……

脚下是十一个痛苦的汉，林鳞游手有分寸，可怜他们都是平百姓，没下死手。

行门豁锤，折小臂骨！

粉怯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夫家是建文党？还是说，你娘家人曾造反？”林鳞游又问，“你不要害怕，若不想说，摇就是。”

接着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打翻两人。

那些汉都扭齐看向他，卧榻上的汉也停止了撕扯衣。

正看着，那个曾被他扯住的汉发觉了他，嚷：“喂！你谁啊！来作甚？”

粉本能地摇了摇，却又小声开了：“家……家姓铁，家父字鼎石……”

虽然没听过，但是用想想也知是什么药了。

林鳞游听不下去了，悄悄走去，混在人群中一起观看。

铁鼎石？铁铉铁公！

十一个人，还都服药，这粉还能有命在吗？

“嘿嘿，俺就想摸摸看，这达官贵人家的女人，跟俺家的婆娘有啥不一样。”

一个并步肘，两肘同时击，两人同时大叫着飞老远。

攉打肘、霸王折缰、猛虎爬山……

虎尾，小骨折！

竟是铁铉之女……

汉们又都拥到了屏风后，只闻其声：

难怪余妙兰说是人间炼狱，这些人，当真令林鳞游见识到了人间丑陋。

最后一个飞膝，一人撞碎屏风，正落在屏风后的床上，吐鲜血奄奄一息。

“都不要急！咱说好的顺序来！”

其实也没什么看，就是几个汉上下其手，生疏而又鲁地撕扯女拼命护着的衣衫。

“你推啥！俺摸一摸不成？”

“打去！”

一刚猛的八极拳耍下来，十一个汉全都躺在了地上，对付他们，颇有些刀小试了。

“哦，大家不要惊慌，我是天桥底下说书的，哥几个英明神武，房中的雄姿令人钦佩，在下正好路经此地，抱着学习的态度，来观一下。”

这些凡夫俗哪里是他这个锦衣卫的对手？

“不买不买！赶！”

“混！快去！”

十一个人被搅了兴致，还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顿，都是然大怒，一人率先一拳打来，林鳞游轻轻一握就将他拳包住，顺势一个过肩摔，将此人摔倒在地。

“嘿嘿，其实我除了说书，也卖药！刚刚听得几位说的药，可以说是普天之下最烂的了！”林鳞游从怀中掏一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武夫常备金创药，“我这有几瓶我一条柴！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好的药了！要不要来上一瓶？现在便宜卖啦！”

贴靠，断肋骨！

有人举着个小瓷瓶嚷着说他这回带了“硫磺箍”，有人说他带了“夜夜”，还有什么“顺风旗”、“龙虎衣”、“海狗肾”等等，各药名林鳞游是闻所未闻，当真是大开界。

“这人莫不是个疯？”

挂耳肘，脸都给你打歪！

“唉，要我说，几位这么多人，只一位姑娘，不觉得寒碜吗？我刚刚还听说有人只了看的钱？十一个人，还让人看？我呸！恶心！”林鳞游忽然瞪发起怒来，“我都关着灯！这事你们可以多钱嘛！！不了多少钱！简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就一句话，恶心！”

一记两仪桩，抬肘将一人下打得脱了臼，一嘴牙齿飞。

“吴老二，你这厮的那几个铜儿，就只能看！再摸，把你手给剁下来！你瞅你手脏的，一摸一个黑印儿！”

“刚听他们说，你本是达官显贵，缘何落在这教坊司？”林鳞游徒生“我见犹怜”之，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喝。

那粉吓得缩在床尾，一衣破碎，抱着被瑟瑟发抖，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