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我哪一晚不是在教坊司？”张贲笑着说。

“总旗，那我呢？”小旗笑问，“属下也是一宿没睡。”

“等班的来啊！”

“是啊！不知捕到底想问什么？”

“昨夜丑时至寅时左右，运河河监李芮，在教坊司被杀了，一同被杀的，还有两人，目前份不明，据说，是李芮的客人。”任捕盯着林鳞游，“另外，据教坊司的人说，林总旗，你昨晚去过李芮的房间，还与他们起了争执，为了一个女人。”

“女捕？就是那个女捕，长得还有好看的那个，任苒，任捕？”

林鳞游本来听到那俩“外来”死了，心里有些惊讶，听得任捕这么说，不由有些不：“我要杀人，何必自己动手？诏狱有的是号！”

“动静？左厢房差不多吱呀了一两下就没动静了，右厢房的动静倒是大的。”林鳞游说。

早就听闻任捕貌如，林鳞游跟着衙役的指引，走了任捕的值房。

“她大半夜的找我啥？”

毕竟穿越前是个绅士书生，脸薄，此刻被一个女人问这问题，林鳞游仿佛因“瓢”被抓一样，脸竟“腾”一下红了，说话也有些结：“是……是啊！有什么问题？”

“那我就更加不可能杀他了。”林鳞游有些急了。

既然是女捕，那就勉为其难屈尊见一见吧！

纪指挥使，纪纲，时任都指挥佥事，兼锦衣卫指挥使，掌亲军，主诏狱，兼掌锦衣卫。得幸，是圣上前的大红人。

小旗：“总旗大人，今日我的班，正是您啊！”

张贲的脸却微微变了：“李芮，是纪指挥使的义！”

张贲看了林鳞游却装作不识：“林总旗好大的架！”

又凑近了说，“昨夜衙门里的捕来过，叫你……不，约您今早在知府衙门见面。”

“不好意思捕大人，我们不归吏。”张贲得意笑笑。

“没听见什么动静？”任捕又问。

“嘿嘿，我就在你的右厢房。”张贲笑着对林鳞游说，“我昨晚看你去的。”

“这个，属下不知……莫非是，闺中寂寞，贪图总旗您的……？”小旗一脸贱笑。

小旗官说：“总旗大人，是个女捕，打她，那不跌了份了嘛！”

“你小。”林鳞游笑笑，“这样……我早饭就在知府衙门将就打发了，你俩——”他指着正捧着盒来的小吏，“就别忙活了，等班的来，就回去歇着吧！”

“想必林总旗还不知李芮是什么人？”任捕说。

“看不百大人如此勇猛，下官佩服！”

“可是，你刚才分明说，你不知李芮是指挥使大人的义？”张贲竟也盯着林鳞游。

“正是正是。”

“嘿嘿，过奖过奖。”

林鳞游平易近人，没啥架，所以这些下属平时恭敬归恭敬，却也不怎么怕他，偶尔也敢开两句玩笑。

……

……

“怎么，你们在等我？”

“哪个捕这么张狂？差遣到我们锦衣卫上来了！”林鳞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旗官，在东厂还没现之前，还没见有人敢压锦衣卫一的！“你没赏他两耳光？”

但听任捕接着说：“所以你们得明白，我是在帮你们，现在跟我说，好过去诏狱跟你们的指挥使大人说。案能破，你我都好，案破不了，只怕你们脑袋也不保。”

六扇门只有一个女捕。

待林鳞游施礼坐下，任捕开门见山，虽然是个女武官，嗓门也有，可听起来竟别有一番韵味：“我们说正事吧！你俩，昨夜都在教坊司？”

林鳞游却似没有听见，大踏步走了。

任捕敲起桌：“不是问你们这等动静！是……是有何不寻常的动静？为锦衣卫，竟如此不正经！你们就不怕我告上吏！”

“不就一河监？总而言之，我没有杀人。”

“……”林鳞游心中一凛，转而也盯着他。

任捕看向林鳞游。

见到了任捕，然而却没有早餐，只在她的对面，大咧咧坐着一个重差不多有两百斤的锦衣卫百，却正是他的好大哥，张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