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好气又好笑，命令饿他数日，结果奏对如故。

“一切都好。”杨放说，“要不要……”

“那就喝两杯。”江见雪绽开笑容，“只喝两杯哦！”

老陈指的是吏科都给事中陈谔，今年三十六，外号“大声秀才”，以鲠直敢谏著称，也是个一的轴人。与同期的刑科给事中耿通并誉为“当朝给事中敢言者”，举朝惮其二人风采。

一日，陈谔这家伙跟着一群同僚在中大声论事，唾沫横飞，估计那天朱棣心情不好，又或者陈谔说了不该说的，惹得朱棣龙颜大怒，把他罚去驯象所修象房了。

一杯敬越容，一杯敬杨放，守着我的善良着我成长；一杯敬朝一杯敬月光，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在这个小院里，江见雪倒觉得杨放是最忠厚的一个人，林张二人都有坏，总是变着法戏他，只有杨放没有戏过他。

因为那天没能敬到越容酒，而且这酒，似乎也蛮好喝的……

……

这时从大殿外又走一人，躬行礼后，：“人有三六九等，下等人，与鸟无异，与禽兽无异。”

朱有熺欣地笑了，这个答案，是他想听到的。

朱棣无奈叹曰：“是天生也”，称他为“大声秀才”。

难怪林鳞游讨厌他！现在总算明白原因了。

“锦衣卫？有意思。”

“哎呀，你大哥还有那林鳞游都升官了，杨小旗，你反倒沦落到驯象所喂大象来。”夏堤笑，“也是够糗的，多亏我给你赚了这四百多两银啊！多少心里还能落得个安，是不是啊杨小旗？你真该请我喝两杯！”为言官，枪剑，本就能说，加上弹劾了李增枝心情好，这家伙话就多了起来，不择言。

在驯象所，陈谔认识了杨放，杨放这家伙也是个有轴的人，倒与陈谔聊得来。

“从上的伤来看，应该是锦衣卫。”

“什么人的？”朱有熺望远方。

来的这人还带来了一个他更想听到的答案：

不过等提了酒回到寓所，杨放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招呼一旁有些闷闷不乐的江见雪：“江先生，一块喝两杯啊？”

杨放本来心情也不错，还打算邀请他到寓所一块喝酒，听到他说二哥，想起林鳞游不怎么待见这家伙，又听他连珠炮一样奚落起自己，请他喝酒的话就憋了回去。他娘的，老还请他喝酒？不看在银份上，没请他吃拳就不错了！

“早几日就不在了。”杨放接过银票，“怎么，他没回六科吗？我还以为他官复原职了呢！”

“咋不见老陈呢？”在驯象所，将银票给杨放，夏堤四张望一番，只见大象不见昔日同僚，便问了起来。

把五百两银票给杨放送了过去。

“哦……你大哥他们，最近无恙啊？”夏堤看着象房中的大象，随问。

“人找到了。”手下上前附耳低语，“沉在秦淮河底。”

去年的时候，陈谔也还是个刑科给事中。因为举劾权贵，无所避讳。每次奏事，大声如钟，比《特殊份》里的大声发还要大声。有时候皇上被他搞得焦躁，都想跟甄丹举起煤气罐砸大声发一样砸他！让他改，对曰生下来就是哭声嘹亮如此大声，改不了的。

“鸟和人，有什么区别呢？”朱有熺显然对那名手下的答案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