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前军左都督李增枝谋危社稷！”夏堤声，“某当谏诤！”

朱橚来京谢恩，夜宿京城府邸。

朱有熺还躺在锦帐之中，倒也醒来了。

正如裘不得所说，跟江湖人士打，还是金来得好使！虽然有朝廷法禁压，百姓们也还是会偷偷地买来金银制品收藏，在他们里，只有这些保值通货才值得信赖。

当天他便也匆匆赶回新安封地。

“李湘南这块骨还难啃。”朱橚说，“左参议，御史，竟通通噤若寒蝉闭不敢言。或许，他还真是李增枝的族人？”

一名手下脚步匆匆，征得同意后朱有熺卧房，向前低声耳语两句。

这个时候，天蒙蒙亮，夏天的天，总是亮的比较早的。

“死了？”少年朱有熺心中一动，面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

林鳞游和张贲一血污地回到了寓所，偷摸冲了个凉，便迫不及待钻了各自的被窝，又累又困，喝了酒又疼，这一晚的通宵，倒是找回了他俩当年通宵上网的觉……

所以朱棣并未惩治符彦成张明光两名商人，还令李湘南将那一车金银返还。

“谁家还没养几个门客呢？”夏堤说，“这理由，在皇上耳里，本就是无关痛的。若是结党营私，那就不一样了。”

李湘南的事情方落幕，夜里，朱橚便召来了礼科给事中夏堤。

“蒋阿演死了，想必李增枝应该很兴。再也没有人会以此为借弹劾他了。”

尔职在察诘细，民违法，何预尔事？今姑宥尔，如再越职厉民，必罪不宥！”

朱棣这番言论，自有自己的考虑。自洪武八年发行大明宝钞以来，禁止民间以金银货易，违者罪之。但不以金银为钞本，显然违背货币发行的经济规律，又加之当时滥发宝钞，导致货币贬值，通货膨胀，到了永乐年间，一贯钞仅值七十一文了。

“京城城门守卫这么重要的位置，就让这样的人看……”

“夏给舍，了却这一桩心事，本王就可以安心看我的医书了。”

此前不久，朱棣刚封周王朱橚第九女为宁陵郡主，第十一女为陈留郡主，而命钱钦、冯训为中奉大夫、宗人府仪宾，以宁陵郡主钱钦，陈留郡主冯训。钱钦，是仪卫司典仗钱兴之从；冯训，是州同知冯思恭之。

如今北边未定，为了内社会的民心安稳，应当适度放开金银易的禁令，以便经济发展复苏。

想来夏堤之前所说的那几杯好茶，就是在朱橚的王爷府中喝的。他这个穿越者能榜上朱橚这条大，也是不简单。

……

对于李湘南，朱棣本也不打算惩的，毕竟他代表着京城的守卫，作为皇上，要以安抚为主；至于白脸的戏，当然是给他们的上官来唱。

“王爷，我们要啃的，本就不是他。”夏堤说，“是否族人，也无碍。只要皇上觉得是，那就行了。”

这一晚，他没睡多少时辰，但第二日凌晨丑时刚过，杨放刚走，他就也穿齐整，准备。

回到住，夏堤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杨放的绣刀拍醒了。

车驾后，还绑着两人——正是差被他那两名手下割下首级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