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应不应该告诉母亲，考在即，所有的事压得他不过气。

这些事徐域帮不上忙，母亲也让他专心学习，不用心家里的事。

看他这表情，徐母又叹气安他：“你忍一忍啊，到了大学就好了。人家当时可是明明白白跟我说了，只要你承认是你单方面联系的舒悦瑾，将来就能在企业里给你安排个面的职位，从实习到职一路保送，到时候飞黄腾达，这都不算什么！”

有什么令人难受的东西哽在舒悦瑾的，半晌令她缓不过来，嗓也发。

在家里得不到帮助，徐域只能转找老师。

她印象里的徐域以前还有自卑，这次重逢以后反而变得主动开朗了，哪有半分抑郁的样。

“可是……”徐域低着。

他们垫去的钱迟迟收不回来，资金链突然中断。

舒悦瑾摇。

父亲一如既往地消失，母亲听后然大怒。

评论区各有态度，但大多数人都建议他先专注于自己的前程大事，父母的问题留给父母去解决。

转学以后，徐域当初亲承认是他扰了舒悦瑾的消息，同样被带到了新的学校。

到时候徐域功成名就，多得是人对他哈腰，稳赚不赔的买卖。

钱都到哪去了？

他再怎么承认，那都是上的，档案里他和舒悦瑾都没有记录任何罚。

捉在床，怒火攻心。

“你们认识很久了？”字里行间，不难看一些徐域与她的关系，女警继续问。

徐母向邻里街坊挨个打听丈夫的动向，最后到达一家破破烂烂的招待所。

他们话语里描述的内容全与舒悦瑾所知的徐域相去甚远。

近来生意不好，不知怎么的，好几个供货商都中断了和他们的合作，上个月的一批货又被拖延。

父亲的电话打不通，追债的也被拉了黑名单。

“你们那天打电话说了什么？”

“上就要考了，你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什么，还要再转一次学吗？”她在饭桌边摔了筷，“一个大男人这抗压能力都没有，以后到了社会上，每天要面对的事比这多得多。妈妈付了多少才养你到现在，真的是被那个舒悦瑾带坏了，以前你明明很听话的！”

她夺走追债人手里原本用来吓唬她的菜刀，挥向床上赤的丈夫。

知名企业的薪饭碗，代价只不过是要让徐域承认扰了舒悦瑾再转个学而已，连接手的学校都是人家给安排好的。他一个男孩，又不看中名节，本不吃亏！所以裴易徵提这个条件，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于是他到网上匿名投稿，向网友求助。

他的状态每况愈下，回到家里，向父母倾诉。

“他突然想找我见面，有想复合的意思，但是我正在和别人往，没同意，劝他往前看，然后就挂了。”舒悦瑾仔细回想，她应该没有哪个地方说得太过分，“是因为我吗？”

尽明明是那个不要脸的舒悦瑾勾引她的宝贝儿，但对方开的这个条件着实引人。

当时徐域看到她的表情没有多惊讶，她以为只是他沉稳内敛，原来是早在意料之中，他一直在悄悄关注着她。

在考前最后一个月转到新学校，学生们都将全力在最后冲刺上，无心际，作为一个内向的人想要新环境本就困难，再加上那样的过往，他被孤立了。

学校当然也不希望这传闻影响了学生们的心态，面几次，渐渐将声音压了下去。他觉生活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家里面父母却总是愁容不展。

“她早就不我了。”

“据我们了解，徐域患有很长时间的重度抑郁。”警察告诉她，“这件事你知吗？”

两位警察确认舒悦瑾和徐域的往来并不算：“徐域的父亲两年前去世，他的母亲在监狱服刑，两年来他都一直是独自生活。”

幸运的是真到考场上，徐域的发挥没有受到这些事的影响，初步预估成绩大概和二模三模差不多，理想校的大门正在对他徐徐打开——变故陡生。

他答应，却在某天自称应酬喝酒导致晚归的父亲上，闻到了极其烈的香味。趁父母不注意，他打开父亲的手机，才发现在家里已经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上背着贷款的父亲竟然还在几千几万地给别的女人转账，让她买新衣服。

“我们是中同学。”舒悦瑾如实回答，“三早恋，后来被她妈妈发现。他转了学，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直到这次实习。”

“我们两年没见过了，平时也只说工作的事情，我不知他私下里是什么样。”舒悦瑾垂眸，“他家里人呢？没发现他的异常吗？”

追债的人到了家里，母亲才知父亲背着她在外面还借了那么多民间贷，可是铺面的资金缺仍旧没有填上。

“扰女生的变态”“潜在犯”等等字样在他周围来回转，课桌上现莫名的大字报，宿舍床上被扔满垃圾，打个汤的功夫午饭的餐盘都被人倒上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