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到都是血。她的手、她的神魂，早就堕了渊。

鬼智商有不够，理解不了她这句话的意，“你自己与你手中的力量有区别吗？”

它不理解。

“嗯？”鬼疑惑。

米青：“不过，你的这个提议很有意思。我不信我自己，但我信我手中的力量。”

鬼：“……”总觉这一刻的米青，是虚无缥缈的。即使对方只是一个人鼓，也好似要脱离着凡尘俗世。

鬼看到了希望，“我知你不愿意相信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与灵，所以我可以给你鬼源，让你纵它。”

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能信任，她还能信任谁？

米青如今是人鼓，要不然就只会给它一个假笑。

激活了论心，米青又变成了之前的米青。

米青的人鼓停留在原地，没有言语。

不是先有了自己，才会有力量嘛。

米青抬，“如何成为咒怨之主？杀？”

若天真能罚恶，这世间是否会涤污浊呢。

不是恶鬼之，却早已行尽恶鬼之事。

米青：“……天罚？怨灵有怨，那便意味着有冤。老天不罚你们的仇人却盯着受害者来罚，这就是天罚？”

鬼也拉回思绪，“咒怨之地离开的方式有两。其一，成为咒怨之主，自是能掌控咒怨之地。其二，得到咒怨之主的许肯。”

使失智，也能纵鬼源。我亏损的鬼源，也会被弥补。到时候，我们会让你更上一层楼了。”

时隔多年，它不能确定如今的咒怨之地的主人是否还是当初的那位。即便是，也不见得这次对方仍旧会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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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声，鬼愤愤不平，“可不是。天不罚恶，所以我们得自己去报仇。”

米青恍惚一瞬，就有很快收敛了发散的思维。

米青：“我自己，也不可信。”

米青怅然，“我啊，说不定哪一日就发疯了。”

“咒怨之地，要如何离开？你们要找的仇人，在哪里？”

它小声嘟囔，“不是。咒怨之地是因怨灵们的怨气所凝，你若杀了它们，怨气就会消弭，那咒怨之地就会分崩离析。分崩离析之下，怨灵只会咒鼎。咒鼎乃天罚，咒鼎的怨灵会被炼化。”

更早的，她有些记不清了。

它躲在赤红小棺里，咬牙切齿半晌，回忆米青一路的行事，大声喊：“如果我可以助你纵鬼源呢？”

米青轻笑，“有一你说错了。”

鬼彻底茫然了。

冷静、漠然。

想想也是，她这样的恶人都没有等到什么天罚，又何必讥讽别的维度位面天不罚恶呢。

见米青不言语，径直赶路，鬼就知这个筹码打动不了她。

一个杀字，虽然是陈述，但鬼从其中听了漫不经心。

她若是想要更上一层楼，只要在别山尽情的收容虚空之灵就好了，哪里用得上母棺助力。

在别人的地盘，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论心还是用着吧。

上次发疯，她自戕。上上次发疯，她灭族。再上上次，她因令屠了一城。即使，那是罪恶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