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大

只是，他很难想象，如果其余四人在彼岸知晓他现在的境，又会怎样的神情？是责怪他的选择并为之而不齿，还是可惜他的命运？无法可想。

见到利家那笃信着理想与浪漫的诗社少女，被诡谲血腥的政治风云压抑许久的青年，终于在沉重的空气中嗅到了一抹清香。

是打趣的语气，没有狎昵，只有发自内心的关心。金发的青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本诗集和面前的少女产生如此难分难舍的羁绊。

“原来如此。“降谷对着院的家主打趣，“在见到令以前，一直听人说利老师家有一位文武双全的公。”，

“？女孩？”青年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你不接温的肌肤，也不接奔涌的血，只顾讲，岂不寂寞？”

降谷对此记忆犹新。那时的蘭用一好奇的神打量了他一下，似乎对他的金发有些惊讶。那柔顺的黑发也许是因为翻墙的动作凌地披散着，一双漂亮纯净的紫眸从那时起便闪耀着明快的光辉。不过，纵然少女的脸已经犹如樱一般艳，却委实有些青涩。

一般民众若是发现边现特别警察，都会草木皆兵，十分小心；绝大多数人若是被发现和反战人士有牵扯，都会选择告密或检举，以求自保，更有不少人，在政府的鼓动下反而踊跃地加军警情报、宪兵队等，只为谋求升官发财。

与此同时，可怕的、扭曲的思想像黑雾一般渐渐吞噬着所有人，在洪面前，无人有力量抵挡。

注3：青鞜社，是日本妇女组织，成立于1911年，由日本评论家、妇女运动领导人平冢雷鸟等人发起，其主要目的是发展妇女文学和争取妇女解放。

注2：宝冢歌剧团（Takarazuka　Revue　Company）是1914年（大正三年）由日本阪急企业创始人小林一三创立的大型歌舞剧团，本位于兵库县宝冢市的宝冢大剧场，团员全为未婚的女。宝冢校训是清く、正しく、しく。意为纯洁、正直、丽。

同样的一腔血，同样地着这片土地，但他们却不得不互为仇敌。由于拥有特权，针对各反战力量和步人士惯用暗杀、构陷和血腥镇压的法，特别等警察课（简称特课）已臭名昭著。周围的同僚们也早已沾染无数罪恶，变得犹如行尸走一般，忠诚地执行着那些残忍的命令，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

“小女让您见笑了。”利小五郎说。“不过，那孩的格一向便是如此，一会儿又是青踏社【注3】啦一会儿又是武馆啦，在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如果不由着她，反倒要郁郁寡了。”

和蘭一样，无数柔弱的、被践踏的女在这个风云暗涌的年代觉醒，诵着这样的诗歌，为了她们的自由，为了她们被人忽视已久的声音，还有，那已被压抑千年的“”。

远传来年轻女的招呼声，少女好奇地回看了一陌生人，便急匆匆地赴约去了。

苞待放的，朝着光明渐渐长大。

“初次见…诶，不是初次了，请允许我正式向您介绍我自己，我叫利蘭，今年十七岁，请多多指教。”

组织策划那些反战活动的大多是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三十岁，最小的只有十七岁。他们当中有一半的人是共产主义者，还有一些其他党派的步人士。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少年似乎也和反战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那时降谷接到上级任务，潜利侦探家中调查与地下党有关的线索，目的是要找到一个反战组织的活动中心，并将所有成员一网打尽。他知自己在什么，内心十分煎熬，但不得不照指示行动。

那天，院里的兰开了，开得如此烈，香气四溢。降谷第一次见到利侦探家那未成年的独生女。少女抄近从一人多的围栏内翻墙而，拉着绳手捷地落地，降落到正匆匆赶来，准备初次拜访老师的青年面前。草绿的长袴，印着暗纹的樱二尺袖，飞舞的及腰黑发和翻飞的衣袖一起凌空而下，掀起了一阵属于少女的香风。

唯有少女常常念起的那句振奋人心的“在今日回想当初，我的情来路，宛若一个盲者，面对黑暗无所惧。”鼓舞着他的灵魂，不至于信念完全崩塌。

“但是对蘭小来说，那样的诗会不会为时过早？”

“啊啊，我才要。想必您父亲已经和您说过我的事了，那么以后就要麻烦蘭小多多关照了。”

然而少女十分倔，原本收到了来自宝冢的学考试邀请，但主动放弃了宝贵的考试资格，没有加众多少女梦寐以求的宝冢，反而执拗地持习武和参与文坛活动，将心中的血洒向了更为崇而艰难的领域。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那熟悉的诗句，大多有些官能，甚至直白得有些情。青年笑了笑，少女却红了脸。

降谷没有朋友和亲人，也早在几年前失去了几位挚友。有两人在反战与民主运动中遭到政府军队的埋伏，壮烈牺牲；有一人在与民主人士的接任务中被军警特务暗杀；发小诸伏景光则是在从事与共产国际相关的地下反战活动中暴了份，为保护亲友而毅然选择了自杀。降谷很早就预料到，这场由疯狂的政客挑起的战争早已打响，东京很可能无法幸免遇难，现在的局面已经难以收场。

与此同时，名为蘭的少女虽然还不曾接黑暗本，却也在与谢野晶的诗歌中受到鼓舞，相信青年们应该阻止一场战争，并且认为女人们争取权利的时代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