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面上看不到底相信了没有，只是，“那你今晚就该乖乖待在我的边，哪里都不要去。”

“叶夕雾，那你老实告诉我，仅仅就是因为害怕诅咒的应验你才会喝下那药吗？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能够保下你的命，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我？”

澹台烬真的是要气死，叶夕雾最终被到贴上架，无可退，亦是无话可说。

于是叶夕雾抹了一把角的泪，笑了一下，“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还等着与你的大婚呢，如果在这之后你还愿意娶我的话。”不，她会想方设法地取下手上的镯。不是不信任澹台烬，而是不该由他来承受属于她的劫数。

两人对峙着，无人发觉一只飞蛾徐徐环绕在周，最后落了那碗甜粥里边。当它再一次飞起来时却摇摇晃晃地坠落在了案几上，半晌都没有爬起来。澹台烬看到了也不以为意，他的神情开始变得异常平静。

叶夕雾一惊便骤然陷了昏迷，在最后时刻依稀听到澹台烬说了这般话。都这样了，澹台烬怎么可能还会给她这个机会？

看着她的面孔，上面再没有犹疑之，他清楚了，便只缓而重地，压抑着怒火。

她只能再一次歉，“对不起，澹台烬。以我如今的状态最好不要怀，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想多了会更伤心，所以脆隐瞒到底。哪成想还是让你知了。”

完了，最后一博的机会方才也转瞬即逝，叶夕雾被澹台烬得慢慢往后退。正面打斗她本不会是澹台烬的对手，更何况她还有倾世之玉这个忌讳，镯还在澹台烬的手上呢，真是见鬼。

忽然脑里有弦动了，心念电转之下叶夕雾脱而，“澹台烬，你了什么？”

然而澹台烬是期待她能够后悔的，期待她来安他的。他看到了叶夕雾的泪，以为看到了希望，便卑微地期望得到她的回眸，那样他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现在早已经过了与你约定的时刻，想来庞宜之一定会非常着急，他也一定会冒险来救萧凛，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你觉得我会放过他，放过景京城外萧凛的那些亲信，然后留着他们源源不断地来救萧凛吗？”

不可否认澹台烬想多了就不可避免地想对了，叶夕雾不想对他说谎，但若是善意的谎言可以安抚他的情绪叶夕雾宁愿对他说谎。

“好啊，好极了，叶夕雾，为了萧凛你甚至都能跟我动手了。你真的够狠心。”

不过这趁其不备的一击被澹台烬镇压住了，他确实是对叶夕雾没有防备，他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能跟他动手。真的很好，好极了，澹台烬然大怒。

在期待之中无法获得回馈，失望之下澹台烬的神情渐渐冷了，面上如同覆上了一层风霜。

“好啊，叶夕雾，既然你要救萧凛，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动。她想，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安他的资格。

“叶夕雾，我再问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喝了避药？”

不论是什么样的离开，都是离开。澹台烬无可遏制地受到命运的铡刀对准了他，慢慢地悬停在他几毫厘的上方。

如此一来，萧凛绝无可能再有走大牢的机会，就连庞宜之也会一块儿搭去，这还是她牵的线。本该就要对不起一边，叶夕雾，你还在这里犹犹豫豫，最后还不是一事无成？这是庞宜之唯一的机会，又何尝不是她救萧凛唯一的机会？

要恨，就恨她到底吧。攥了拳，叶夕雾唤符咒要束缚住澹台烬。要从大牢之中带走萧凛容易，可想要从澹台烬的追击下逃景京，乃至回到残却是极其艰难的，所以她才会想要迷澹台烬，好留一些时间让萧凛和庞宜之等人逃跑。现在温和的手段失败，她便只能来的了。

氛围沉重而又压抑，半晌后叶夕雾才哑声开，“澹台烬……”然而便是开了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她恨这样的自己，她只能让着她的呆瓜这般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