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总是要害死一个变好的人，一个难得对百姓好的国君。

他到底还是开心的，他喜，或者说是的人亲说想要嫁给他。

“大概是想看我吧。”

太多可能了，只她一个人面对如今的局面，没有人能帮她了，稷泽已经消逝，也曾为她指迷津，她挣扎过，现在呢，总是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总是以为自己能改变她与澹台烬之间的结局，真的是，令人绝望啊。

这些人都是他，他叫澹台烬。

话罢她突然反应过来，笑意也敛了。说话都不过脑，几年？澹台烬还能有几个年？距离三百天也不过就剩下两个月，到时候灭魂钉打他的心，他还有多久能活？而自己在那之后应该也会被当弑君的妖女关地牢，等待着诅咒的降临，在那之前必须要把镯从手上摘下来才行。不然她到底还要欠澹台烬多少？

不过叶夕雾压不需要担心这个，澹台烬本本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他什么都只是他想而已，他只在乎叶夕雾。

“他们也太闲了，追你什么？”

“好，我娶你。”

澹台烬为什么总是能说一些让她想哭的话，叶夕雾眸微动，竟然有些难过。

从脸上抓下叶夕雾的两只手，慢慢在自己的膛上，他注视着她，“别人喜不喜我，我本就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喜我，就够了。”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能跟他在一起，只这一，够了。

“嗯，我自然是喜你的，也你，呆瓜。”

“叶夕雾。”澹台烬拥她，不知要说什么，内心奇怪又不知为何有了惶然，最后只是了一声。

闻言澹台烬低下眸，却，“人云亦云罢了。一时视我作神明，再一时，便可能将我视作恶鬼。”

“孤病之难，穷困之苦，怜弱之情，行善之心，这些苦难我能同受，如今，只想尽我之能去帮助更多的人。他们的看法都不重要，我去，只是因为我想而已。”

她只，“你看吧，其实大家还是蛮喜你的。”

嗯？她竟然哭了吗？叶夕雾怔然摸上脸庞，发现了手指上沾染着的意，泪滴无声地从眸中落，这时候她才发觉前的澹台烬面庞有些模糊。这也是她第二次在澹台烬面前泪来。

“大概是吧。”澹台烬瞅她一，说，“听说澹台无极不得民心，澹台明朗情暴，被群鼠啮咬而死。我京那日群鼠逃，暴君崩逝，传着传着就被百姓视作吉兆，后来，他们还将我说成是神明降凡。”

叶夕雾抹去泪，竭力平静，“澹台烬，你娶我吧，我想你的王后。”

他说这话当然是骗叶夕雾的，方才答应过对方要当一个她心目中的好人，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了，这个短不揭也罢。

澹台烬的心理比她想象地要大，叶夕雾欣不已。

然后，那个人变成了她，她也的人。

“叶夕雾，你哭了？”澹台烬手指抹上她的脸颊，叶夕雾很难过的样。跟上次十分不一样。

怎么情绪忽然就低落了？叶夕雾捧起他的脸想要安他，便笑着说，“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吧，你了好事，朝臣百姓喜你不是正常的事吗？我看你啊就是还没习惯被人夸，多让他们夸你几年就好了。”

从前，她想，她总是要害死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她仍旧什么都不能说，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给他平静，也是她自私留给自己珍惜的平静。

很好，这下她也情绪低落了。这还怎么安澹台烬？

可他不知叶夕雾锐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倒不是她不相信澹台烬，而是这本就是当初澹台烬会的事儿。当然澹台烬想要瞒着她，她便当不知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得来，”叶夕雾探两只手在他前，轻巧比划了下，“所以他们这是，对你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连绵不绝？”

假如告诉澹台烬这一切，会有用吗？他不会主动想要变成神，就算荒渊中的妖来了……可她能压上一切去赌万年前荒渊中神的手下已经陨灭，去赌邪骨收的无尽怨恨不会淹没澹台烬，去赌仍然留存在邪骨之中的神的意识最终不会影响到澹台烬？

的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