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

冥夜皱眉，他，“他们被天利用蒙蔽，是我束不周，定会严加惩戒。”

腾蛇族对于玉倾的掌控比冥夜久太多，扎也太多，仙侍们在桑酒的寝殿外谈论，趁此将桑佑还活着但被丢到了荒渊的消息让桑酒听到，桑酒便孤去闯了荒渊。

冥夜此举是与腾蛇族了换，他认为比起让天死，让墨河族复生才更重要。

方才炼化了洗髓印，冥夜又要炼化这万年冰晶来救助桑酒的族人，就连底下人都为他的担忧，然而冥夜为了桑酒执意如此。若将这万年冰晶制成灵，再将墨河族留下的躯壳放其中涵养千年，他们便可获得新生，桑酒心有藉，或许便会回归正了。

他在荒渊之上犹豫了会，他是守护世间最后的神明，上肩负着抵御妖、寻找剩余还有邪骨的重任，他其实是不能任的，但除此之外他还是桑酒的丈夫，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里，已经辜负过桑酒了，现在还不能保全自己的妻……故而仍旧选择了跃其中。

这些话都被寝殿之内的桑酒听到了，她自觉已经无法回，隔着全族因她私心追被灭与神域法度、与妖的对立，以上，注定了她与冥夜再无可能。

“桑酒，我可以理解你心中的痛苦，可是我不能睁睁看着你堕，你这是在拿自己去殉葬，这不值得。”

方炼化完成冰晶，冥夜亦是得知桑佑被丢了荒渊，接着仙侍就过来报告说桑酒跑了，那地方可是危险之至，得去不来。

“冥夜你好慷慨，你饶了他们死罪，谁来偿还我父王，我族人的命？你知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要他们都死，他们向墨河的妇孺老幼挥下屠刀时，心中没有半分善念，半分同情，我要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麻木不仁，付代价！”

又有人说，神域本就与妖不两立，否则宇神他们的牺牲又有何意义呢。

得知冥夜竟然对自己毫不留情，天怨恨之心再起，她失了仙髓又能活几年呢，她活不了其他人也别想好过，故而她让人将桑佑扔到了荒渊之中，引桑酒前去救人，荒渊去了就别想再来了。

神兵们又说，虽说此事是因天而起，但桑酒堕闯我天门杀伤我天兵天将也是事实，神域自有法度，神君万不可偏私心啊。

只是仇恨却没有那么容易就消弭，就算墨河族复生，就可以当一切不存在吗？更何况桑酒还不知冥夜此举是因为换取复生的机会。她便是因为定的仇恨念，只有血债血偿才能解去心之恨。

桑酒化剑指向他，却厉声问，“那些屠戮墨河族的可都是你的下，如何置？杀了吗？”

“好。”桑酒重重，“那你可曾宽恕天，饶她不死？”

天兵来报，天已经醒了，说是已经认罪，但还想再见冥夜一面。然而冥夜对她已经失望至极，她悖逆正，已与妖无异，不，是更甚于妖，对她无话可说。只会在天被雷刑，魂飞魄散之时，亲自前往监刑。

“是，可是天没了仙髓，即便是我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几年了。”

可他赶不及了，桑酒已经被妖吞噬殆尽，她的怨恨——族何其无辜，天那坏事尽的却可以得到宽恕，天何其不公，令她化为了。冥夜有心劝她回归，过去，诸般过错，他都会想办法弥补，但她如今十分彻底，本听不去，冥夜便觉得需先稳住她的心神，不能让她继续堕。

可冥夜更心疼她，并不想要仇恨侵蚀她的心智，最后心中只剩下了仇恨整个人的人生可就完了。

腾蛇族为了救回他们的圣女一命，献上万年冰晶换取冥夜可以饶了天命，为她重塑仙髓，且放她返回雾山，他们保证永生永世不会放她走雾山一步。冥夜自是不应，饶了天命可以，但若要他为天重塑仙髓还放她返回雾山，这些长老也未免太贪心了。

“他们是如何得知我净化了洗髓印，还可以用它来重塑仙髓？”为了防止腾蛇族又起异动，冥夜派人监视他们。

以他此刻现怕是又会勾起桑酒心中的悲痛，会继续沉沦之由制止了他，说是不如暂时让她独，以神域纯清之气消解些许气，每日送些化浊生清的膳汤药，待她心绪平复，再相见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