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心一气差没上来：“我他妈到底是了什么孽才遇到你们这群来要债的，一个姜盛超一个姜澈现在还加个你，怎么不直接让我用命还了算了——天呐，我钟静心到底还要怎么苦才够啊——”

钟灵抬起直视着母亲。

“我没有，我不是开玩笑，我喜姜澈，姜澈也喜我。”钟灵也没有因为母亲不怒而威的气势而退缩，反倒迎了上去，“我们已经确定要在一起了。”

不能理解自己女儿的用意：“不是一码事怎么比？”

“我和姜澈谈恋了。”钟灵了一气，用前所未有的认真吻说。

然而现在，就是原则问题。

“你这臭孩还有理了你！”钟静心气得脸都憋得通红，“我想过你找男人不靠谱，没想到你这么不靠谱，连你亲弟弟你都能谈，你还要脸吗钟灵？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就说前段时间为什么总见到姜澈那小和你在一起，还以为你们弟从小情就好，这次再见面之后和好了，结果、结果你们——”

“灵灵，”

“我很喜阿澈。”钟灵抿了抿，“小时候我边也都是他陪着我，后来你们离婚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像阿澈那样陪着我让我到安心的一个人。”

钟灵下意识缩了缩，可是依然站在钟静心面前，雷打不动，嘴上更是顽得寸土不让，“就是因为思熟虑想过了才来和你说，不然我们往两三个月就分手你也不知。”

“就算他不是我亲生的，你有没有想过他还是姜盛超的儿，还是你的弟弟？！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在一起，啊？——怎么可能在一起？！你们这是你有没有想过？！”钟静心一时气不过，抓起桌面的本就往钟灵上砸去，不过还是留了一手，只是砸到她。

“你再讲一次？”钟静心已经坐起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钟灵我警告你，这事情不要拿来给你妈开涮。”

“哪里不靠谱了，你刚才还说姜澈很好，你喜他，怎么一转就不靠谱了？”

“你别，你就告诉我喜姜澈还是蒋诚？”

是不是应该多一些铺垫才好？事到如今钟灵才稍微涌现一丝愧疚。

钟灵从没见过母亲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从记事以来，哪怕是和父亲离婚那天，钟静心也是面的，冷静的，可是现在钟静心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来回安抚，呼短暂且浑浊，眶都已经红了，用着电视剧里才看得见的夸张表情和语气，表达她此刻的愤怨。

可是愧疚无济于事，因为她又不可能为了愧疚和姜澈分手。

“当然是姜澈啊，蒋诚只是外人，姜澈怎么也算我半个儿。”钟静心终于忍不下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事就去把你的雅思读了去，要国还天天到闲晃问这些有的没的……”

“你——”钟静心腾得拍案而起，“你这脑里离经叛到底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书房里的气压仿佛持续增加，空间落针可闻，钟灵只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和母亲鼻翼翕动时的重气息。

很好，这一次足足十几秒，空气和时间彻底都没了动静。

别看钟静心平日里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可是对女儿的教育通常都是听之任之，钟灵能养成今天这个脾多少也是归功于她的“失败”，大多数时候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钟静心都是由着钟灵的，耳，好说话，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陪伴女儿的时间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