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转回，仰一喝完罐中剩下的啤酒，低低地说：“。”

绵长缱绻的一吻作罢，姜澈退开来，了一气，淡淡地问：“……现在呢？”

姜澈定定地看着她，似近，又远，心再度涌起说不清不明的情绪，随着这寂寥冬夜的风，浩浩，拂过漫山遍野。

他当然得到，他是谁，他是姜澈，从小到大一个人都能过得很好。

她仰起，一遍又一遍不知厌倦地迎合，与他的缠。

“我以前真没想过这么多，你一句话就把我的计划都打了——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不是真的喜我对吧？我比你大四岁，还是你亲，长相你自己也差不了，就是比你有钱——可是你又不在乎钱。”

“我不是真的想当没发生，我只是担心可能让你产生了错觉。”钟灵抬起手轻轻碰他的脸。

“我可没说过最后一句话。”钟灵皱了皱眉。

姜澈眯起：“我们都还没开始呢？”

姜澈一手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微微俯下亲吻。

“……我是说死心。”钟灵修正了措辞。

光明正大发来，直接告诉你让你有个防备也好，如果你讨厌自然会提防我，久而久之我应该也就不喜了——这样不是皆大喜吗？谁知你跟我一起犯病啊！”

“我承认我们最近确实走得近了一……可你不一定是真的喜我啊，一般人哪有那么容易接受不之恋……”

哪有人会不希望自己喜的人也喜自己的，她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段禁忌恋会真的行下去，所以现在面对这情况才会显得措手不及。

“也——”钟灵犹豫地咳了一声，“也不是这么说。”

他仰，一气喝了半听啤酒，抬手捋起刘海，“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想要我喜。”

姜澈没有接话，也没有把转回来，兀自望向远的山林。

“要。”她想也没想说。

这一连串看似有理实则歪理连篇的自白，把姜澈彻底气笑了。

“都这么久了，亲也亲过抱也抱过，甚至……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对你没觉或者不喜，却还‘那些事’，我不就成渣男了？”姜澈仰着下似乎气得不肯看她，可还是不经意地余光一瞥。

“什么现在？”

钟灵一也不怀疑他得到。

钟灵都不知他怎么说这句话的，哪怕只是从他中听到，稍微联想，她都会心发酸。

于是没多久，二楼回廊的转角背后，多了一对相拥而吻的男女。

“没差。”姜澈撇开，“你如果要这么选，那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钟灵。”他再度打断她思考中的喋喋不休。

“要不要接吻？”

“嘛呀，哎真的好烦——我觉得要不然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以后试着跟你保持距离，要不……”钟灵恰好撇过与他的目光汇，他的眸漆却眸光淡泊，用一再自然不过的表情，云淡风轻地问她——

“我这人……本来就不怎么守规矩，别人让我往东我就喜往西，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自己活得自在就行，所以情也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喜就好，别人喜我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你怎么想？当没发生？保持距离？老死不相往来？”

她真的应了她名字中的那个“灵”字，仿佛把天地间灵气都凝聚在一。

嗓音喑哑得每个字都仿佛在撩拨她。

“正好分手。”钟灵思考后毫不犹豫说。

钟灵的拇指轻轻挲着面，眉心微蹙。民宿的冬夜，楼下传来住客不时的嬉闹，空气中飘散着一微微刺鼻的硫磺味，屋檐上的积一滴滴断断续续淌落。她一半敞肩颈的米衣，人影单薄，乌发红，发丝随风勾在畔，思考中微微翘起的峰抵在指尖，得宛若一个温柔缱绻的画中人。

“我对喜的东西喜的人向来都没什么自制力，我想你也受到了。”钟灵尴尬低，这

“那现在怎么办？”姜澈没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继续掰扯下去，他一转，小臂靠上栏杆，脸上的神情也渐渐恢复如常，寡淡如初，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把问题放在心上，现在只是平静地等待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