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巧的耳朵半遮半掩在她的发丝间，被舞池紫粉的灯光渲染，仿佛别着一片，单薄、脆弱，却唯。

和他来玩过几次，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中等偏上，甚至也有考虑过，如果真的缺男人的时候，方泽昊也不是不行。

神奇的是，姜澈先开了：“你平时都这么玩的吗？”

两人刚才还针锋相对，这一刻弟俩却在舞池里被推挤到一起，彼此瞪了两秒，谁都没说话。

她倒是很惊讶姜澈也会下舞池，不过他应该是第一次来，不验一下也不合理。

姜澈翻了个白，跟着歪，左耳的黑曜石耳钉很亮。

人声鼎沸，加上夜场音响的低音炮几乎震得人心脏发疼，钟灵什么都听不清，伸手挡耳朝他示意：“——啊？我听不见——”

舞池里人攒动，缭迷离的灯光伴随DJ混的电音，钟灵放松摆动腰，整个人透着浑然天成的纯，不是那造作的幼态，而也不是艳的风，是一自信坦而外放的张力，从发梢到指尖都透着不可亵玩的矛盾望，在漫不经心中恃靓行凶，在危险的临界放纵试探。

“夜店不就应该是这么玩的吗？”钟灵靠近姜澈的耳朵说。

她对这个小叛徒这些年来到底变成什么样真的很好奇，好奇得不得了。

前的他，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张脸孔隐约还能分辨当年那个小男孩的模，陌生的是如今他长，孩童时期的青涩稚早就消失不见，反倒是散漫里，多了一桀骜不驯的痞气，但又不完全是……在她见过面馆那一幕之后，姜澈认真的表情，轻易就会让她想起当初那个从不开求助的小男孩，他还活着，没有被时间抹杀。

那个人是姜澈。

这个距离随着乐曲摆动，而且周几乎是迈不开的地步，两个人躯不得不贴近，时不时轻轻碰撞。

夜店这段可能会有长，有几个片段都想写，希望大家别介意，毕竟总还是短篇（七八万字的话算什么短篇？），所以不想写太多不同场景的情节了。

这下倒好，她直接变成和弟弟姜澈搭到了一。

而等这一刻姜澈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这么了。

某程度上，这大概也是她今晚来这的本意？

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钟灵的耳廓。

他也学着旁人，附首在她耳际提了音量：“我说——你——平——时——都——这——么——玩——的——吗——”

姜澈还记得曾经就是这样随手扎起一个尾，纤巧的耳朵，几缕发垂在耳鬓，低下，给他听写作业。

幼稚的臭小鬼。

不过也只是想想，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换来的是姜澈谋得逞的得意笑容，他就是故意的。

直到舞池沸腾，方泽昊恰好被Anya拉住说些什么，钟灵自得其乐，不小心背抵上另一个人，下意识回时才发现……

——她只是想找到这样的证明罢了。

在肩接踵的舞池里说话，就难免会有上的碰撞接，两人不时靠近耳语，随笑闹，和她过往的夜店验也没什么两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她对着姜澈说话的当，气洒，姜澈下意识了下耳垂，局促地移开眸。

没有人的目光不会被这样的她引，至少那一刻，方泽昊这么想。

钟灵被他骤然提的音量激得往回缩了缩：“这么近听得到，不要喊！”

“我说的是——”乐曲音量炸耳，姜澈不得不再度倾贴上的耳朵。

夕的余晖从那时的玻璃窗外照房间，从耳尖到耳垂错落着窗格的影，漂亮得仿佛自己对着落日举起的玻璃珠，那时候走神开小差的他，曾经一度想要摸摸它。

大概是舞池的气氛真的太好，一下又下来一波人，整个舞池拥挤不堪，钟灵和方泽昊他们被人群截开了。

没错，说是短篇我最后用了长篇的笔去写了……毁灭吧，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