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霆家到凌思南住的地方，骑托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她循着手机导航和老师给的地址，在找错两个门之后，终于到了顾霆家门。

顾霆没有回，好看的眉耷下去，神里写满了慷慨赴死的毅然决然。

而且不是小绵羊，是重骑托，虽然那车看起来有一些年岁了，但外形依然很霸气。

“希望来年你还能记得我。”他用语说。

“这是你……”

“为什么是我？”凌思南不明所以。

“我们班不是就你和顾霆最得来吗？”班主任方老师是个好相的年轻人，和他们说话也很随和：“他家离学校很近，就在学校边上顺路的，去吧去吧。”

——我会给你烧纸的。

凌思南想了想，纠结了良久，还是捉着他的卫衣，轻轻搭着。

凌思南在一旁的桌上看到了一块被吃了一半的发糕。

就像你不知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他突然就去加了那个小学妹。

凌思南觉得，自己的计划，大抵是要成功了。

凌思南本来想说不用的，可是顾霆就这么开着大门屋了。

“老师叫我拿这个来给你家长签字……”凌思南把通知拿了来：“我们都了，就你还没。”

顾霆打开门看到她的那一刻很意外。

她当然不可能答应顾霆，可是顾霆确实也没有着她的意思，只是让她改主意的时候来找他。

前两年啊，那不是和清远一样大的时候？

她也很意外，原以为顾霆不在家，毕竟觉以他的风格，如果没来学校肯定是去校外哪里了吧？

不一样会儿顾霆走了来，双手一抻穿了件卫衣外，带上门。

压迫，哪怕拒绝了也不用担心良心不安，答应了也不会害怕生活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顾霆这个人，说话就和他打架的动作一样，都是明明白白的。

“……嗯，她每天到都要吃了才肯安静。”

“等等妈。”顾霆回应了一声，转回来时看了下门外的天：“你先来，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顾霆歪过，盔下的睛在夜里看起来澄澈如灯辉，熠熠生光。

凌思南没想到顾霆骑的是托车。

顾霆的影晃去，挡住了女人的影和她说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凌清远回来还有两天，而两人已经有足足五天没有说过话。

“阿霆。”屋里响起女人的声音。

凌思南虽然不明白方老师是从哪里得的她和顾霆最得来的结论，但既然被拜托，她也就将就答应了吧，毕竟之前顾霆为了救她受伤的那件事，凌思南一直放在心里——人情债总还是得还的。

“顾霆同学，你来得早啊。”

凌思南想起那天顾霆落下的电话，好像确实时不时一些订餐信息。

随后就被老师请办公室喝茶去了。

“知了。”顾霆拿着通知单匆忙扫过。

凌思南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你每天去买的发糕，是给你妈妈吃的？”

所以那台是兼职用的手机么？

她只好继续在门等着，顺便好奇地打量了下顾霆住的地方。

你永远猜不透他真正在想什么。

“跑外卖用的，前两年买的二手。”顾霆递给她一个盔，“上安全。”

可是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也很奇怪，凌思南只好找话题。

学校旁边这一块是旧时的民宅，地段很好，不过都是老宅，如果拆迁能分很多钱，如果不拆迁，那比郊区的新房还不如。凌思南往门里看的时候，视线的尽是另一间屋，窗边倚着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侧脸很，可是发散披肩，手里夹着一烟，神涣散地眺望窗外。

而且跑外卖……？

“阿霆，过来——”

等到了办公室门，顾霆正打算把练习册给凌思南，结果后就响起来班主任的声音。

凌思南忽然想起了凌清远。

“阿姨她……

凌思南穿的是短裙，坐托多少有些不方便，只能违反规半侧着坐，这样坐的平衡不好掌握，她有些害怕。

“扶着腰。”他说。

这天放学，凌思南被班主任叫住，班主任给她一份通知，让她送去顾霆家给他妈妈签字，顾霆今天又没来，而这份通知的家长签名周一就要给学校。

“走，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