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老兵们脸上揶揄的笑容和小楼中走的几名枝招展的女人，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的，或许是在卫所待太久，他都快忘记所的世界是封建王朝了，那这些封建王朝所有的糟粕这个世界也必然会有，他还天真地以为老兵会带他来泡个澡，毕竟之前在周末泡澡搓澡就是他为数不多放松的方式，没想到竟然被带到了这地方。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淡淡妆~”

便让那些老兵折腾吧，他可得洁自好，阎铮利索地洗了个澡，换上柔轻便的丝绸睡衣，闺房中早有老兵给他好的妙龄少女，少女倒是生得容月貌、婀娜多姿，但是眉间一抹不掉的蹙却暴了她内心的恐惧，阎铮怀疑她甚至可能都没成年。

她还只是一个孩罢了，却被送到这样的地方来，阎铮忽然想起来了以前看过的“扬州瘦”，极低的价格买贫苦家长相众的女孩，教她们琴棋书画、歌咏舞蹈，长大后以千两白银的价格卖秦楼楚馆或是给富人小妾，从中牟取暴利，不知前的少女又被父母卖了多少钱？又经历了何苦难？

“官人不要小女侍候吗？妈妈在我来前特意叮嘱过，官人是军爷，要我好生侍候，不然就打断我的。”少女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发的小了，似乎是生怕惹到阎铮生气，“是小女上有什么地方官人不喜？还是官人嫌弃小女不会侍候太过生疏？”

少女怔怔地看着阎铮的侧脸，阎铮的容貌算不得风倜傥，扔到人群里甚至可以说完全认不，但经过磨练的脸庞棱角分明，在光的照下，他漆黑的眸熠熠生辉。

老兵先带阎铮去打了技击球，顾名思义是一用球打的球，玩起来有像冰球，肢碰撞比较激烈，规则倒是跟足球一样，只要把圆形的球打到对方的门里就行，而球门都悬在半空中，实在不容易打去，阎铮空有一力气，技巧方面就差了不少，连续被技艺湛的老兵打去了好几个，成功地充当了一回背景板。

“你叫什么名字，会不会唱歌？”阎铮问她。

少女声音婉转，情哀怨，本是云雨之词，听后却让人觉伤心，歌词阎铮只听懂了个大概，意思就是妻主动向她的丈夫表达之情，但他其实并不在乎少女唱的是什么，他只是享受听曲的闲适。

少女抬起，有些怯生生地回答：“小女名绿琼，跟城里乐师学过几首歌乐。”

“那就随便唱一首听听。”阎铮说。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你没有什么让我不喜的地方，我只是还不太习惯，我会跟妈妈说，让她不责罚你，你唱就是。”阎铮走过去摸摸她的，少女的躯因为阎铮的碰下意识地绷了，但随后见阎铮没有一步的动作，她较小的躯逐渐又放松了下来，少女的发十分柔顺手非常好，让阎铮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

“若是官人愿意听，那小女就献丑了。”见阎铮不再言语，少女袅袅娜娜地朝着他拜了一拜，清了清嗓，随即便唱了起来。

一曲完毕，少女停了下来，她从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阎铮的边，阎铮跟她之前侍候的客人都不同，不仅没有暴地对待她，反而表现了充分的耐心和温柔，让她的心中莫名地生了好。

的，日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打完球后几人了一汗，在路边小摊上买了几杯加了冰块的米酒解渴，他们边走边喝，不过一会便走到了街巷的，一栋雕梁画栋的六层小楼现在几人面前，阎铮起初并不知这栋房是什么的，建筑师的职业习惯让他仔细观察了一番，他觉得这栋小楼设计的独匠心，就是万一发生了火灾不好逃生。

阎铮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外面川不息的人群，心中不免慨，这世间之大，保全自己尚且不能到，现在居然对一个萍相逢的少女生了怜悯之情，哪怕他真有改朝换代的魄力，仅凭他一人之力，即使长生不死，也难以到，能够到的，无非也就是守护好边的珍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