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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真相大白(2/2)

可谁想到天公不作,天津卫连场暴雨,海河位暴涨,空心榆木桥板为了省钱,得本就窄,桥板之前隙比原定的要大了不少,现在被河长时间浸泡之后,更加缩变形,桥板之间距离更大了,再加上铆钉不牢固,桥板外翻,趟过桥的人,看不见桥板间隙过大,直接被漏到桥下,卡在桥板下淹死后,直接被河冲走,所以在发现的两浮尸上,才会有从下往上挫伤,那是从桥板间落被桥板刮蹭所致。

回到家,韩大胆儿他爹也是把他一顿臭骂,一来是因为梅若鸿好一个儿媳妇,自己儿却就是不愿意娶。老大不小的不娶妻不生,他们家又是一脉单传,每每提起此事,就气得他爹

没多久就有一桩难事,找上了门……

人活着一辈总有个时来运转的时候,不会总在,也不会总在低。韩大胆儿他爹想让他升官发财,别说,机会还真就来了。有时候人不找事儿,事儿却总是找人。

韩大胆儿分了赏钱又请客吃饭。他觉得是尤非带宝生来才救了自己一命,于是又单独请宝生和尤非去大华饭店吃了顿西餐。可谁都想到了就连齉鼻儿、四儿都得了他的赏钱,他却偏偏把梅若鸿给落下了。

合着整个案,只死了天元一个凶犯,这家伙还是个从犯,就没有一个真正的主犯,给那些无辜冤死的亡魂抵偿对命。没办法,那个不公的年儿,死几个老百姓,就跟死几只蚂蚁差不多,本没地方说理去。

斯德化验所本来就忙得要死,梅若鸿还挤时间帮韩大胆儿私活儿,结果连日熬夜受不住,一下就病倒了。小犹太为梅若鸿抱不平,就找到韩大胆儿家里,把他一顿数落。

他们害怕事发,钱造谣,找人散播鬼拉脚的谣言,又东拼西凑了一批材料,虽然不是红松但也能充数一阵,等雨一停,刚退,就声称检修桥梁,但劣质泥路面被河泡过,再被光一照也发生开裂,所以一修再修。

发了,报到警察厅,警察厅联合天津县政府,将守正一人等定罪。韩大胆儿原本以为这些人怎么着也得杀几个,谁知天元还没判,就死在了市局拘留所。说是吃饭噎死的,真正死因只有验尸的老苏知,他是被人用纸盖面,活活闷死的。

少了主要人犯天元为证,守正上面有人,又了不少钱买了条命,只判了五年徒刑,押到监狱服刑,他两个下属成了岗的,一人判了十年。斑豹也找人钱,判了三年和守正押在同一个监区。后来这小刑满释放又来找大胆儿报仇,那就后话了。

己用香了一脸麻,又扮成一个士,继续走江湖行骗。

本以为这事儿能搪过去,谁知韩大胆儿暗中调查鬼案,这事情却不知怎么被天九宝局的斑豹知了,守正经常来天九宝局赌钱,和斑豹最熟,得知有人调查金华桥鬼案,害怕查到自己上,就拜托斑豹找人想办法,想买凶死韩大胆儿。斑豹找到了天元,天元唯利是图,一就应承下来,这才有后来这些事儿。

行人的桥板,原来应该是泡油理的上等红松,踩上去嘣嘣响,这样的桥板才能经得住风雨侵蚀。但老却偷梁换,换成了一批空心榆木桥板,所以韩大胆儿踩在桥板上,却发空空的响声。这不下雨还好,能撑个小半年,等他们缓过手来,再以检修桥梁为借,把桥板换回红松木,和上好的泥。

咱们再说韩大胆儿,连着破了船只倾覆案、杀杀妻、金华桥鬼案,三个案,请赏报功自不在话下,反正有多少好,所长准要占一半。

守正为人好赌,他和两个下属,在意租界可波罗路新开的“回力球馆”赌球,结果欠下一赌债,于是便和下属合伙亏空了桥梁维修的费用,偷偷把桥上行人桥板的材料、钉桥板的铆钉、行车路面的泥都换了。

来到天津卫之后,在一个熟人落脚,这熟人是个开宝局的,外号“斑豹”,开了家天九宝局,就在侯家后。后来这斑豹给老介绍了笔买卖,这位主顾是市政府工程局,专维修桥梁的总守正。

二来他爹是个买卖人,见儿当巡警一个字儿不往家拿也就算了,还总得倒贴?就天天劝他,又不能升官发财,脆别了回家买卖算了。韩大胆儿当然是表面意见接受,事后一切照旧。

韩大胆儿心中愧疚,去梅家想看看梅若鸿,可梅若鸿的父亲,因为当初韩大胆儿要退婚的事儿十分不满,所以去了也没给好脸,韩大胆儿等了两个多钟,却连梅若鸿的面儿都没见着,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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