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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破案(2/2)

原来北门里龙亭街有一大院,是前清,一个徐姓盐商的房产。前些日这院翻修,挖地刨土的时候挖不少前朝留下的金银。

多久,他忍着鞋里的脚臭,从鞋坑儿里捡一小块鸽

韩大胆儿和尤非对赵庆两连吓唬带审问,这才知赵庆两这顿作妖的原委。

不过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事儿,不是人命官司,用不着回所里审问。韩大胆儿和尤非搬了两把椅坐在当院,赵庆两的这事儿,冲着关大爷也肯定不能给个坐儿,又犯不着跪着,所以就让俩蹲在跟前。

韩大胆儿

“你怕穿着鞋翻墙,你院儿里刚刷的白墙沾上鞋印儿,被人发现,所以你是脱了鞋翻的墙。我在角落里看见有块血迹被人踩过,应该是你光脚踩的,所以脚底一定沾了血迹。你翻过墙去就不应该穿鞋,你一穿鞋就把血迹和鸟沾到鞋里了。”

韩大胆儿和尤非婉言推了关大爷这顿午饭。尤非穿过老城里鼓楼,先去了趟城里二所。毕竟这案应该归二所,事儿了了怎么也该和二所的人打声招呼。韩大胆儿想,到了二所正赶上饭,不免和二所那帮老油条客几句,说不定还得一块儿吃顿晌饭。他讨厌二所那帮假么三的老油条,所以没跟着尤非一起去。

仗着这回没人命,天儿就是脏了小院,死了鸽。赵庆连作揖带歉,包赔损失打扫小院儿。关大爷是老旗人,这会儿气也消了,不想往死了挤兑人,没让赵庆陪几个钱,这事儿就算了了。

“你也是把抠门放小车上了——推抠门儿,你这双老华的新鞋没舍得扔,所以就留下最重要的凭证。”

举起那小块鸽,众人目光一时都聚焦于此。这鸽上沾着血迹,被赵庆踩在脚下,沾在鞋坑儿里,而且赵庆鞋里还有一块殷红的血迹,颜很新显然是刚沾上的。那鸽就是粘在血迹上所以一直没掉。

说归齐,整件事儿就是赵庆两痴心才黑外带着不开。在自己家挖了一溜够,又想到关大爷家里挖宝。俩人知关大爷这人十分迷信,于是就想瞎了心,在关大爷院儿里兴风作浪,指望能挤走老两,买回小院儿,再动手找宝贝。

赵庆和关大爷住的这两小院儿,早先也是这个徐姓盐商的外宅。赵庆不知打哪得到这个消息,就在家里到挖地,四寻找,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和龙亭街宅一样,也埋了金银。

赵庆自觉还住在青石胡同,天天让人家戳脊梁骨,实在是没劲,所以没俩月就卖了小院,搬到河北王串场去了。关大爷买了赵庆的小院儿,在东墙开了个门儿,俩院儿连到成一,不过他可没闲着,买了小院儿之后就大兴土木四挖坑,不知的还以为他这是让赵庆的损招儿怕了,在院里设置消息埋伏机关陷阱呢。其实关大爷和赵庆一样,自打知了这小院儿的底细之后,那是挑的看大河——满全是钱。他俩院儿挖四瞎刨,是一门儿心思找金银财宝呢!

左邻右里都和关大爷有过节,但天津人过去就算了,也不记仇。这回赵庆的这个事儿着实让人瞧不上,天津人老百姓事儿敞亮,有事儿就摆在明面上说,脚底下使绊算哪。就算是下锅伙当混混,甭文斗武斗,也都是明面上来,背后下黑手,那都不算人字号,天津话讲,太栽面儿。

关大爷之后怎么找财宝咱们撂下不提,单说韩大胆儿和尤非俩人。案破了,虽然是人为的,但关大爷心里依旧不老踏实的,所以就想留俩人吃顿饭,借官衣镇宅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话说一连几天,天津卫连降暴雨,不少地方都被患所累四泡汤,街面上也少有的太平无事。不过好日总有到儿的时候,天上的云才散,太,有些个地儿积都还没退呢,地面上立刻就恢复了旧貌。

赵庆此刻面如土,韩大胆儿又

海河边几个穿绣鞋的杂八地,挡在河边收钱,结果碰上个静海县的,一动手差了人命,还牵一宗奇案——盐官浮桥鬼案。

没多会儿邻居都散了,院儿里就剩下韩大胆儿、尤非、关大爷老公母俩和赵庆两。尤非从赵庆家里搜一包熏香迷糊药。韩大胆儿早觉得蹊跷,赵庆这顿折腾,关大爷老两愣是没被惊醒,睡得还特别死。原来是赵庆在南市“大贼”那买了熏香,从窗给关大爷老两下了药。

说着把鞋扔在他面前

到了这会儿赵庆两都没词儿了。关大爷看院儿里总算消停了,倒是来神了。指着赵庆鼻就骂,但是他毕竟以前是个旗人,也算前清贵族,太脏的话也骂不,骂来骂去就那几句,要比起天津卫人骂街可差远了。

“后来你也聪明,把脚洗了,但是却没留意鞋里的血迹和那一小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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