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儿半夜，我看见有个大个儿，把几尸首，往南运河里扔……”

“冤死我了，我走那前儿，那三块料都还着气呢，吓死人都是老谣！再说那仨都是鬼老狗烂儿，我这也算为民除害了吧！”

单薄，气力也不够。有回想下手，结果遇上个五大三的汉，他藏着楞是没撕吧过人家，让人家好一顿揍，欠连屎都给打来。回家之后，他左思右想又动了别的心思。

“就昨儿半夜三更前后，老城里鼓楼刚打完更鼓，天太黑看不清那人长嘛样，就是量宽大，个儿很，跟您了比至少三！”

小脑袋哭爹喊娘地叫苦：

“往哪跪？我在这呢！这会儿认老儿也没用了！”

“白天海河上不了几浮尸么，我……我夜个儿黑晌儿看见，往河里抛尸的人了！”

韩大胆儿看他那个怂样儿，好气又好笑，朝他踢了一脚：

韩大胆儿心，这个儿，还不得两米五！于是接着追问细节，小脑袋便将看到的和盘托。

小脑袋和豁了嘴瞎混的时候，学了豁了嘴家传的本事——萤火光法。这萤火光法是前清飞贼传下来的手法，是一用磷粉制成的粉笔，在墙上画个图，磷粉燃低，一会儿自己个就着了，突突的冒气蓝火儿。以前飞贼就是用这手儿，把人引屋，再屋偷盗。

这就话犹如当喝，韩大胆儿脑中瞬间就是一激灵，转：

这时小脑袋忽然：

说着就作势原地起，伸脚往小脑袋上踩。小脑袋反应倒快，一骨碌爬起来就想跑，可刚才挨那一拳着实不轻，脑袋后面起一个大包，这时昏双脚一，没跑两步，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韩大胆儿：

“别别！我有个特要消息！我告诉您了，您了就把我放了得了，就当将功赎罪了！”

豁了嘴祖上当过飞贼，会这门手法，小脑袋跟他学了些，就用来装鬼火儿。他找个岔路，远远的看见有人来，就在一条岔路上画个骷髅，然后到另一条路上装小媳妇。来人若是胆小，看见远鬼火，必然绕而行，到时候他再用哭声勾引行人。只要人家一拾茬，他就用手抓着在脑袋上的纸人，猛地转过脸去，大晚晌儿看见这张没有五官吐着长的脸，还不当场被吓死过去。这时候他再上前浑摸索，把昏倒这位袋里的财洗劫一空。

韩大胆儿一把揪起小脑袋：

小脑袋又要站起逃跑，被韩大胆儿一把抓住，喀嚓一声先给他来一副“大手镯”，把这小铐上了。

“抛什么尸？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别跟我废话，快的！”

“赶起来，别装死！要不我可往你上崩啦！”

韩大胆儿用脚扒拉几下小脑袋，看他缩在地上哼唧了两声，知这家伙没死，就大声：

他又糊了个纸脑袋，这回不糊五官，只一张大嘴，还给大嘴里粘上个二尺长的假，不装女人，直接装女鬼。甭说，这招还真好使，连接劫了好几个人。

韩大胆儿：

“走吧！你这装鬼吓人，死好几了，人命官司你就打了吧！”

“你说清楚，嘛儿，那人嘛样？”

“起来！跟我走！”

小脑袋着央给：

小脑袋在那磨奋，赖着不走，韩大胆儿把他左手铐打开，小脑袋正要窃喜，却见韩大胆儿把铐，直接铐在自行车后椅架上，推着车就要走。

这家伙脑袋小，上纸人也和常人一般大小，突然拧转纸人，也十分便捷。就这么着，他连着吓好几位，可其实也没得着多少钱财。至于吓死了人，勾人魂魄什么的，全是老百姓耳相传的谣言而已。

韩大胆儿也不理他，片上车就要往前骑，却听小脑袋：

韩大胆儿追问：

小脑袋想想：

“哎呦妈妈哎！我要知是您了，再给我俩胆儿我也不敢呐！可冤死我了，哪有人命啊，我统共吓仨人，都是老鬼惦着占便宜，一共就得了四块钱十来个大儿，真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