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再回想，都分不清自己是在生齐堃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朵朵眉开笑，“你也觉得我爸爸很厉害对不对？”她咯咯地笑着，脸上自豪又骄傲，又重复了一遍，“我爸爸最厉害了。”

齐堃觉得，把衣服撩了起来，又和宋言碰了一杯，“说实话，我真特么羡慕你。”

那天校长带他们去医院，唐瑶那么怕疼的人，哭得小心翼翼的，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抱着她说，“你哭吧，痛快地哭吧，我在呢！”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串到汗津津的，朵朵捧着撒了辣椒粉的烤羊串边吃边咝着气，又不愿意喝白开，蹭到齐堃边，撒似的要啤酒喝，齐堃把她抱在上，不甚在意地拿了啤酒杯喂她，却被唐瑶给制止了，“小孩别喂她喝酒。”然后就抱了朵朵去买喝的了。

唐瑶笑了笑，说，“是啊，没想到你还记得。”齐堃勾着，他笑起来总是有那玩世不恭的劲儿，到现在都没变。

只是如果知会给唐瑶造成伤害，他憋死也不会动手。

齐堃，用着角，那里绽开了，血珠渗来，他拿手背去，盯着瞧了片刻，第一次主动认栽，“行，这拳我认。”

是路边的那烧烤店，天还没黑，已经架起了塑料棚，拉起了白炽灯，白的灯泡挂在木桩上，烧烤架上冒着狼烟，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杂工用围裙了手，礼貌地过来问他们要什么，唐瑶向来觉得烧烤太过消耗健康，可是有时候，这东西，却能切地带给人幸福。

宋言摸着她的，放手让她，她就呼啦啦要了烤鱼，要了串，还有虾，最后齐堃又补充了，然后叫了一打啤酒。特意要了一碗面，让唐瑶和朵朵分着吃，齐堃说，“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最喜吃面。”堂有各面，唐瑶不重样的换着吃，没什么味的面条在她那里仿佛是人间味。

两个人笑作一团，前面两个男人扭过，各自微笑，仿佛都看到了这世界的景。

可当时真得恨不得把齐堃揍得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忍下了，怕吓着唐瑶。

正好是一个合适的契机，于是袖就上，年纪小，什么后果都不用想，那时候其实还是恣意的。

宋言笑了笑，也脱了外搭在椅背上，不示弱的又了一杯，有些得意，“我也曾羡慕过你，风转！”

着，连连叹气，唐瑶摸摸她的脑袋，衷心地说，“你爸爸会给你找到最好的妈妈的。”

总是有抚人心的力量。

两个人走了，圆桌上只剩下宋言和齐堃四目相对。

校长带他们去吃饭，他起去卫生间，临走的时候看了齐堃一，对方很有的跟了去，两个人站在卫生间里，四目相对，他给了齐堃一拳，正中脸颊，“这一拳是替唐瑶打的！”那时候憋着大的气，他从来不舍得动唐瑶一手指，总是害怕她受伤害，那次却让她断了两骨。

后来那次打架，也不是临时起意，他想和他一架已经很久了。

然后猝不及

三的时候，齐堃坐在唐瑶后面，每次他都能看见两个人凑在一起，不是唐瑶在跟齐堃耳提面命地要语文作业，就是他在耍赖逗她，最寻常的互动，对他来说却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