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一菲是“什么样的人”？方沂在心里想。从初见到几天前的电话粥，从来没有见过哲学刘歇斯底里的时候，如果有那样的可能，她就会那样表现吗？

方沂急着赶路，说话就比较直白：“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曝光了也不影响我，反而对电影宣传有一丁的好……主要是影响你。”

记者都是老油条，柳那演技连小学生都糊不了。显然这位起势的新生代女星，对方大导有意思。

柳觉得脑短路闯下了大祸，给方沂歉：“我搞砸了，对不起。”

可是好好的一对，为什么要多个“如果”呢？

大女友别蒙着被窝，把我的哲学书撕了吧？

“嗨~娱乐圈这破事儿，也就你们喜，像我这过日的谁在乎啊……”司机听了会儿节目，神肃穆起来，“我以为方沂和刘一菲好的，炒作电影也有个分寸啊，这不让姑娘伤心吗？”

是这样吗？

“我是有女友的，你说别人怎么看你呢？往轻了说，你演戏不专业，好几个月了脱不了戏，往重了说……”

方沂原本已经走了好几步路远，吃惊的回过，看见柳涨红脸盯着他。又因为方沂的回，柳觉得这是某缥缈的信号，她更一步：“要是把我换成她，让她也来后悔，你会看到她小气，刻薄的一面。现在你看不到，只是因为没有发生。”

方沂摇摇，快步跑去，招了辆租车，不断促师傅快一。这司机是个相声迷，愣是调遍了收音机频，就为了找老郭的相声，其中一个频正说“刚接到消息，女星柳向导演方沂表达了慕……尽大概率是上映前的炒作，但我们还是请到了苏省电视台的特约嘉宾乐佳老师，为我们指迷津。乐佳老师通心理彩学……”

遗憾的是，以上俩方法柳全没想到。她真被问到心里去了，说不定觉得这记者是看穿她的知己。

——底下炸开了锅。

“影响我什么？”

(本章完)

柳的话，不像是给他说的，更像是给自己说的，她给自己辩白和宽心。

“往重了说？什么往重了说，我，我其实不怕！真的！”她的声音在车库里回，像是把话想了很久，一下又说了几百遍一样。“方沂，连记者也能从一句话就明白，你却看不来，”柳破罐破摔，“你为什么总是忽略我？你肯定觉得我特小气，刻薄……但我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会比任何人得都好。”

因此《十二生肖》的采访相当成功，把《绣刀》风都抢了。很多同时参加了两场采访的记者门就更改标题，用一篇“小柳因戏生情”的文章，替原先的“《绣刀》登国产票房第一”。

她在方沂底下呆了几秒，半晌后凭借一理智编了答案：“你说什么？我不喜的。”

两位主演在助理的保护下逃离现场，一路向下，到了地下车库。

说喜方沂的扑街太多了，全中国能抓几千万，不值得报。但现在柳不是扑街了，她是名人榜排得上号的大陆女星，用张毅那话来讲，“其存在本，就有新闻价值”。

怎么一个采访，搞到这一步了。

“师傅，就停这儿吧。”

方沂拍了拍脑门，消息传播的这么快，这下真变成“惊喜”了。

“什么？这桥上啊。”

“我说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