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方沂心情好了不少。他推开窗，也见到月亮，不禁回味起了两人的对话。

那亮着的玻璃里边儿，方沂正在和刘天仙煲电话粥。

陈建彬他默默听，没有反驳一句话。他演员是教授级别，但导演是中学生级别。

“迎啊，什么时候来？”

“不告诉你！我要打突然袭击，告诉你了，你就有准备了……谁知你什么呢，说不定就被我逮到，哼哼。”

郭凡拿自己的“小沙盘”模型举例：“你看，这么一个想法，说来了尚且要一段时间来理解，我还了模型来参考——方导想到这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脑里空想的，你说他是不是厉害？经验、技术这些可以后天补足，但是灵气却难得，没有的就是没有。”

这会儿两人转到了大门，往上看，一整个宾馆透着光的窗不多。这个宾馆被剧组全包下来，显然大多数人已经休息了。

郭凡反问：“你是想说，新人要怎么一个导演是吧？”不等他回答，郭凡继续：“导演要的素质方方面面，专业学识、术能力、创新意识，乃至于情商和人际关系……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想象力。”

“男人！就是会哄人。”她说，“我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翻山越岭，特地来见方导演呢。只有月亮知，我对这份情谊有多忠诚。”

方沂：“你的坐下宝是波音七三七，对应了关二爷的赤兔。但你要护送的是谁呢？这典故用在这不恰当啊。”

现在异地了，只能来素的。聊天。

方沂有困，坐起来摁了摁眉心：“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了什么错事一样。什么时间，什么地，你来就是了，我只有喜没有惊。不过你要注意安全。”

刘天仙表示：“我还没来探过班，趁着还没有特别冷，最近我会去你那看看。你千万别被逮到坏事。”

方沂忍俊不禁：“行的。

——————

陈建彬仰着看了会儿，灯始终没有歇，不得不承认：“方导确实是努力。”

陈建彬把原委和郭凡细细来，两人谈了很久。说的兴起后，门沿着宾馆散步，一圈圈怎么走也不疲倦。

“我护送我自己，不行吗？”

“记住了，方沂。什么时候我都可能来的，见到我别太惊讶。””

正巧，郭凡还瞧见了上面某块玻璃仍亮着，说：“那个是方导的房间……看看，他这会儿还在埋苦呢！又是天才，人又勤奋，两者一结合，这就太难得了！”

维护情这事儿，两人确实很勤奋。这个圈有其特殊，聚少离多，所以两人总是尽可能的时间共度。

郭凡是导演界的中力量，在他这人心中，方师弟原来到这地步啊。

最后，陈建彬问郭凡：“方沂是怎么一个导演的？”

他自个儿都想好片名了，《一个勺》。

这份惊喜，不知什么时候到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