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先一步冲来，围着他的转圈，方沂则是两胳膊竖起，前伸：

“当然有。”

《海洋》这片要在十月份的东京电影节上开幕片，巧的是，闭幕片《飞屋环游记》也是他的，所以很可能要去东京一趟，当一回毯星。

“有时候还是怕的。”

方沂没有立刻答，而是想好了才说，“仍然会有创作者，他们是新的‘导演’，也许那时候给他们改了名字，叫什么制作人、或者再其他的……但是创作永远不会消亡，消亡的只是形式。”

方沂把小直升机降低，嗡嗡的在诸多脑袋上盘旋，引得它们嚷嚷起来。

小直升飞机在刘家的大豪斯上空悬浮，在镜里，能看到二楼茜茜一号的房间，但她把窗帘拉住，什么也不可能看到。

“师兄说。”

“你不是无所谓吗？”

姜纹人就在京城，约他以后常来聚会，介绍给他京内喜赞助电影的资本家，免得以后拉不到资金。

“要报警吗？”

方沂劝她，“别着急，我们明星不能随便报警的，上了报，都是我们的错。”

方沂答应了。

姜纹似笑非笑，“你这太难了，其实我也不到，我还没到过，那是我的目标，站着把钱挣了……方沂，看来你理想远大，既然都说到这了，我问你个问题。”

厚重而严实的外门打开。

“咦？你为什么要叫？”

他的票钱。”

她一手正抓着手机，另一只手抓了枕往飞机这边扔，但够不着。

姜纹严肃起来，“方沂，你比我更加乐观……我上次跟你说的片，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大帅哥，你说话要一言九鼎。”

刘天仙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颤抖起来，“方沂？”

终于让刘天仙听到了，她打开窗一见到直升机，明显气到了，“现在更过分了，这是犯法了吧，我要报警抓他们。”

刘天仙的声音几乎能在现场听到了，且越来越近，“方沂，我直接找这记者了，实在是太可恶，我问他到底要采访什么，怎么这么烦人。还有，我原谅他这一次，再犯就报警抓走他！”

方沂：“有没有可能，既兼顾到艺术，也兼顾到观众的观影验，我相信也能得到。”

刘给方沂发消息说，“方沂，自从拍了《有来生》，来我们家附近的记者变多了，我们这个小区有哪些人大家都熟悉，我门看到了陌生人，心里就觉得，他们是不是有歹意。”

说的是两人一起养的狗，睛不好使，鼻很灵。比她更快的在铁门扒住摇尾了。

在测试玩的方沂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天仙，用和他从来都不会有的速度走完那二十米路。

姜纹顿了顿，用一念台词一样的声音说，“如果电影真的死了，消亡了，怎么办？”

“好，大概是年末要开拍，或者明年初开拍。你最起码给我空三个月，其余的时间我不你。”

刘天仙苦着脸，方沂从监视上看到她从二楼消失，然后又从一楼来，上半是睡衣，下半换了瑜伽，门的那一刹那还在拖着鞋，踏过了自己刚丢的枕。

“这设备是不错，就是角度有限制，还有，还是太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