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播的，是方沂之前在《南都》的采访，已经过去了一阵，现在应该是复播。不知刘母从哪里找来的，这段正好是方沂罕见的有迫的发问。

方沂接过茶端起来，在那上面的粼粼波光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妈妈，不要说这些事情。”

“第三？”

客厅几个人都在静静的看。连狗也在看。

但当时采访的记者喜，《南都》的节目上说，“方沂会是新时代的四大小生之一，而且我看好他成为最尖的那一个，节目采访后，他一边说自己的人生目标是打卡下班，他说这样的谦辞……”

刘母不理女儿，反而来提醒方沂，“方沂，为什么不喝茶。”

“现在收视率第一的台在放什么？”

“新三国。”

她瞪大了睛，一直观察方沂脸上的表情。

刘母在楼下扯嗓喊了。

“——茜茜！”

刘母持说，“但你老是跑商演和宣传活动，这样跑来跑去只是消耗你的名气，不能起到质的改变。你要真的想成功，还是要接到像样的电影。光是靠你一个人，这样还不行。”

刘天仙打开门，长呼了一气，把狗狗重新抱起来，在方沂的中，和她在咖啡厅回的动作一模一样，“走吧。”

“是。”

“嗯哼？”

“新三国。”

“不了，吃过了。”

“妈妈！”

“然后，然后，就是你得继续呢。”

刘母也没有离开，而是也坐下，把电视又打开。

“第二呢？”

刘天仙的骨相极佳，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饱满而不失线条，这让她既不显得刻薄，也不会太笨，当然，我说的是这会儿。

刘天仙于是趁着最后的时间，她钻过方沂的手心，从他怀里探来，对视了两三秒，笑着肯定说，“你真的学会了，方沂。”

“一边又略显严肃的俯视，我相信他的心中不仅仅是那么容易满足，他会是真正的站到上面来……”

手指在发丝间挲，有些颤抖，像是一个没有受过光的盲人碰到了实，描绘了廓，并且渐渐的清晰，方沂觉得时间在变慢，咽了咽，“是这样吗？”

手指已经从下到了耳鬓上，他的小指尖到了肌肤。

“假设，假设是我，方沂，你就假设它就是我。”

方沂呆住了没动，刘天仙不太满意，用脑袋他的手，“嗯？”

“这样？”

方沂看楼下芸芸众生的照片。

方沂，“这我可不能想象啊。人狗有别。”

刘母忽然问女儿，“茜茜，好不容易休息一阵，你等会儿送走了方沂，也早睡吧，这可不像你了。你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到找机会。”

刘天仙提醒他，“喝茶吧。准备了好久呢。”

两人坐下来后，把狗放下去，它被丢了个玩，便自顾自的窜去玩了。

在镜的剪辑下，方沂随意的动作愣是拍了一意。

刘天仙好像也变得不自然了，但她怎么也不挪开目光，也不眨，而是定定的看着方沂的样，缓慢而定地说。

方沂讷讷的没有说话。

“然后呢？”

楼下的刘母见到他俩，表情复杂，还是挤笑，“喝茶。在这吃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