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则瑜一时间心中有愤懑，连告辞都不曾，转便跑了这里。

张则瑜院里的时候便瞧见了跪着的三人，还有两位是她的长辈，她也该避一避，只是父亲惹恼了祖父，她还是多走动走动，替父亲尽孝赎罪，好让祖父能尽早原谅了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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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孝心，连他们这些下人都得跟着沾光，这时间久了，他能不想着帮二公说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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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说得对。我这么多年的疼，都没能捂这父女俩的心，人家还是向着郑家的！”孟氏冷笑一声，看向门睛睁得大大的苏荷，“还愣什么！叫来吧！”

“孙女自然没有质疑祖父之意。只是，这里来往人不少，若是叫外知了，难免有传言议论我张家......”张则瑜急忙解释。

张则瑜一愣，随后退了半步，脸有几分苍白。

科考是全国范围的选才考试，江山人才辈，六成已经是极的了。张则瑜心中有些许欣，这些年的努力总算没有辜负。

“不过......”温大儒竟还有后话转折，“我前些日见你家有个孩，天资聪颖，才思捷，是个难得一见的读书料，然而其太过顽劣桀骜，可惜可惜.....”

“近来上要科考了，你也莫要再一日三次来我这里，有这时间，多温习功课才是正事！”

张诚敬这会儿正和温大儒在说话，她是想问问张则瑜的功课，不过孩去给孟氏请安了，她就先随温大儒聊聊。

“不是你张家的孩。我听闻，近来谢家千金在府上小住，或许是她。哦，她边还有个平庸无奇的小侍！”温大儒边摇，边叹惋。她这也是拐弯地告状了，叫张老夫人自己去教吧。

张则瑜整理好心情，回到家塾，便听到了这句——

“则瑜此次下场，先生以为，中榜的把握几何？”

“原来先生见了宁儿，我原本还想叫她来听您讲学。”

门外，张则瑜握了拳，又是她！

张诚敬讶然，“先生说的是——”

孟氏一拍桌，“这会儿倒记得你是张家孙了？！那你父亲的事情，拖累张家如此，你怎么说？宁儿是你亲表妹，她受了这么大的罪，你可去看望了？成日里往这里跑，就是为了替你父亲求情！瑜儿，祖父对你也是会失望的！”

温大儒摆摆手，“我可是教不了她，一反骨！”

他语气不好，苏荷吓得急忙去。

果然，在祖父祖母心里，谢和雍才是最受疼的。她这个亲孙女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谢和雍一受委屈，她们全都得靠边站。祖父祖母对自己从来都是如此严厉，何时见他们跟谢和雍说过这样重的话......

孟氏喝了茶，眉好似冰霜一般冷，“怎么？你也觉得我对他们罚的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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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张则瑜行了礼，有几分言又止，“外......”

温大儒笑回，“则瑜聪慧，又勤奋上，所以，把握至少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