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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杨一杯一杯灌着酒,周崇海坐在旁边冷眼看着,一边晃着酒杯漫不经心打量起四周。
“话说,你确定上次那个极品也是gay?”周崇海忽然问。
“哪个?”
周崇海努了努下巴,陆青杨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高长恭和靠着他把头埋在他脖子上的花木兰。
陆青杨大脑一片空白,周身的血液像是被一团杂草堵住了,毛刺刺的,嫉妒不甘憎恨的情绪在心里滋长。
他咬着牙:“……不过是喜欢勾引男人的贱货!”
“是吗?看起来不像啊。”周崇海说。
“他勾引过我大学时候的男友。”陆青杨冷笑,“还被人抓奸在床了,你说呢?”
周崇海看陆青杨表情不像作假,便若有所思地看了高长恭一眼,扯出一个笑:“那他现在,也是在骗女人啰?”
周崇海顿了顿,表情冷讽:“那你们还挺像的。”
陆青杨一言不发,摇晃着起身。
“你要干嘛?”周崇海问。
陆青杨没有说话,摇晃地往高长恭那边走去。
他酒喝得有点多,周崇海怕他惹出什么麻烦,出于人道主义跟了上去。
面前站了一个人,高长恭抬头看了一眼,见他衣服皱巴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就只当他是个普通的醉鬼,并没认出这人曾经是他大学室友,也没认出这也是几天前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的人。
但这人杵在面前确实碍眼,何况身上有那么浓的酒味。
高长恭皱眉,正想说些什么,陆青杨先开口了:“高长恭。”
那语气有点咬牙切齿,高长恭不明所以,抬头打量了他好一会,还是没想起这是哪号人物。
花木兰也直起身子,不爽地看向陆青杨:“这谁啊?”
“不认识。”高长恭说。
“哈?不认识?”陆青杨当然觉得高长恭是装的,他想抓住他的衣领质问,手伸到一半被花木兰挡住了。
陆青杨挣了挣,没挣开。他转头看向花木兰,脑子迟钝地转了两下,大着舌头说:“……你就是那个被高长恭骗的……女人啊?”
他自己骗女人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没得选,但看到女人被高长恭骗了就觉得女人可悲可怜高长恭卑劣恶心。
花木兰听不懂他说的屁话,只觉得对方身上的酒臭味熏得她想暴起打人。
抓着陆青杨手腕的力道逐渐加重,再重一点都能把人手腕捏伤了。但过量酒精屏蔽了陆青杨的痛觉,他凑近花木兰,语气带着某种洋洋得意的意味。
“你被骗了,高长恭不喜欢女人。”陆青杨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他是个喜欢勾引男人,喜欢被男人操的贱货……你被骗了。”
在高长恭要起来打人之前,花木兰先一步拽着人手腕把他甩在地上,站起来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语气森冷:“你说什么?”
被骂的当事人高长恭还没来得及做出怒而打人的举动,先被花木兰这状态搞理智了。
他脑子里闪过蔡文姬说的易感期暴躁易怒有攻击性,闪过被花木兰踹开的门板,闪过隔离室里打烂的几十个沙包……脑子刷地冷静下来了。
真让这个状态下的花木兰动手,八成要负刑事责任。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住花木兰的手,察觉到她紧绷的肌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坐回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从地上爬起的陆青杨:“你刚才说什么?”
陆青杨刚被摔得一懵,这会才刚爬起来,还没听清高长恭说什么,就被过来的周崇海拉住了。
“抱歉抱歉。”周崇海拉住不断挣扎的陆青杨,“他喝多了,说你是他大学室友非要过来,拦都拦不住。”
“什么大学室友?”高长恭皱眉打量起陆青杨的脸,终于觉得那眼睛那鼻子有点眼熟了,脑里闪过一个人名,“陆……什么来着……”
周崇海接过:“陆青杨。”
“对,陆青杨。”一提起这个名字高长恭就一阵生理性厌恶,再看周身杀气翻腾的花木兰,只觉得太阳穴抽疼。
“趁我还不想打人,滚吧。”高长恭说。
“十分抱歉。”周崇海再次道歉,目光在扫过陆青杨手腕的胀紫时滞了一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陆青杨还想闹腾,被周崇海拦腰抱住拖走了。
高长恭不想那些糟心事,先去看花木兰。见她皱着眉极力忍耐的样子,捏紧的拳头都显出了青筋。
高长恭赶紧过去顺毛,环着她的肩膀帮她揉额角。
“我们回去。”高长恭说。
花木兰“嗯……”了一声,又问:“他是谁?”
高长恭皱眉,眼底一片嫌恶。果然一想到他这个大学室友,心里就像吃了苍蝇,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回去再说。”
花木兰看了他好一会,点了点头:“嗯。”
就花木兰现在的状态,高长恭怕继续待在这里会有不好的情况发生,在群里跟大伙说了一声,带着花木兰回去了。
……
“说吧。”一会到隔离室花木兰就直勾勾地盯着高长恭,以一种“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