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叹了一气，廉寄柔果然是个天真之人。

李云兴却摇了摇，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廉寄柔咬了嘴，不明白李云兴为何不满，这世间若真有那样一日，她定会与他一同度过。

什么儿女私情，不过都是李云兴想要纳后三千，拥人佳丽的借罢了！

“便说那坊间传最广的《白蛇传》，那白蛇传的许仙又蠢又笨，那白蛇便是又痴又瞎！”

李云兴的声音越发沉郁，“那本问你，倘若本被那如“法海”一般的恶人关庙之中，余生只能与青灯古佛为伴，你该当如何？”

“小柔，我是一朝太，肩负的是天下苍生的命运。若我有一日面临那样难堪的境地，你觉得，我会放弃自己的尊严苟活于世吗？”

廉寄柔愣怔了许久，她从未想过李云兴会是这结局。

“太殿下，何此言……”

可他的太妃，便不能如此天真。

“太，您……”

李云兴将《白蛇传》其中不易被发现的问题，通通讲给廉寄柔听。

廉寄柔，底闪烁着毅的光芒。

“太殿下，我们二人，不同不相为谋。”

廉寄柔低垂着，过了好一会才回到，“若是真的，那自然是陪着太一同吃斋念佛。”

他不知为何女都喜这情，或许是因为情本就是奢侈品，也或许是那凄地情，让她们忽略了痛苦的本质。

“这白蛇和许仙都愚蠢得可以，难这就是你期盼的情吗？”

“世间之人多追求好的情，可能善终之人无二三。”

“我可能会稳坐江山，风调雨顺直至终老，也有可能中陨落，届时你又准备如何？”

“这一生只一人，的确好，但正是因为不可能，才让人心向往之。”

李云兴摇了摇，目光温柔，“本并非这个意思。”

听到这话，廉寄柔上反驳，“太殿下，总不能因为你不到，便说这事不可能吧？”

李云兴摆摆手，打断了廉寄柔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可知什么叫儿女私情，而什么又叫人间大？”

“可最后许仙为了白蛇，自愿在雷峰塔下剃度家，在金山寺当和尚，天天在雷峰塔前面给他娘扫塔，一个塔里一个塔外，一直相伴。这难也不算情吗？”

若是许仙真的相信白蛇，真的她，那便不会让他们走到生生世世不得相见的地步。

并不是不想争，而是她隐隐觉得李云兴说得并没有错。

“仅仅因为船上的一次相遇，便想与许仙白偕老。不仅给他锦衣玉，而且他仅是个药铺学徒，白蛇又助他开馆救人，甚至为他诞下一。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证明情的伟大。不仅让白蛇被压在雷峰塔下。”

她不想再与李云兴争辩下去，但其实廉寄柔自己都未曾发现。

但是她不想承认，不想就此妥协。

李云兴冷笑一声，“世事无常，这皇位并非一定是我的。”

廉寄柔听到，只觉得李云兴满荒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