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婉兮呐呐地应着，下意识地想要拉过被，却觉着被的有些不一样，忙回过一看，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这似乎，并不是在她的那小屋中。

柳夫人眯了眯，冷哼了一声：“让她来。”

苏婉兮心中方回过神来，倒也的确如此，柳夫人想要的，可是她的命。若不是那佛像是中空的，她今日只怕就被烧死在那佛堂之中了。

柳夫人抚摸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指甲，见着琳琅这副模样，冷冷一笑：“跪那么远什么？本夫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叶清酌听着苏婉兮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仔细讲了一遍，半晌没有作声，苏婉兮以为他生了气，有些结结地：“我当时也是气得很了……”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丫鬟在正厅门止住了脚步，低着禀报着：“主，琳琅醒了。”

“打你？”柳夫人轻笑了一声，眸中的怒意愈发盛了几分：“来，你抬起来瞧瞧我的脸。”

仍旧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索捡了一块摔碎的瓦砾朝着柳夫人的脸划了下去。

只是，若是她真将柳夫人打死在了那佛堂，只怕当时心中快意了，后面就麻烦了。毕竟柳夫人也是正儿八经的侧室夫人，且也是官家小。

叶清酌的声音却是愈发冷了几分：“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却只是毁了她的容貌，今日若不是你福大命大捡回了这一条命，到时候你连哭都找不着地方。”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叶清酌冷笑了一声：“若我是你，当时就直接捡，一将她给打死在那里。”

琳琅连连摇：“婢不敢。”

苏婉兮一惊，几乎是从榻上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冲了屋去，径直跑回了自己屋中，关上了门才回过神来。

后来见有脚步声响了起来，她才匆匆忙忙跑到了佛像后面装了过去。

灯火通明的正厅之中，柳夫人端坐在宽大的梨木椅上，神情带着几分森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半晌，才缓缓放下了手来。

那丫鬟朝着一旁退开了两步，柳夫人就瞧见了她后的琳琅。琳琅低着，脚步仍旧有些虚浮，脸苍白，咬着，缓缓从门外走了来，在离着柳夫人还有两米远的位置，便只听得“噗通”的一声，琳琅猛地跪了下来。

琳琅忙不迭地抬起来，目光落在柳夫人的脸上

先前她假装倒，似乎是被叶清酌一路抱回清风院的。

“叫你抬就抬，哪儿那么多废话。”柳夫人几乎已经失去了耐。

琳琅忙又朝着柳夫人的跟前挪了挪，连连磕了两个：“主打婢吧，婢先前实在是被吓着了，婢实在是害怕那鬼神一类的玩意儿……”

苏婉兮瞠目结地望着叶清酌，半晌说不话来。

叶清酌见她发呆，便站起来：“此事我知了，你先回去歇了吧。”

柳夫人的院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苏婉兮只觉着前一，怎么办？她这一回，是真的想要倒了。

第125章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