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她低下，宋佰却嫌弃地收回脚，满厌恶地丢三个字：“真恶心。”

宋佰挑眉一挑，了，对着众人说：“你们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本次比试可别说我欺负师妹，我站在此可是一动未动。”

凡星缓缓趴下，泪已经模糊了视线，耳边传来他人的嘲笑声。

凡星见状，内心纠结万分。

看戏之人纷纷散去，宋佰放了韶光，派人将拜师仪式所用的衣扔在地上。

“她还知丢人啊！”

凡星吃力地爬起来，她靠着墙，等待接受失败的条件。

“这儿还不到你说话。”宋佰施法敲响伏妖钟，韶光再次陷痛苦之中。

她的好痛。

是，她打不过宋佰，但也不能被如此羞辱。

而拜师会一路走来，韶光帮她气，锦芯帮她抵挡毒兽，慕敬华带她飞幻境。就算在凌霄殿撞天帝，与她首次见面的师父也是当众维护。

她已经知彼此的差距，再继续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心中的无力和耻辱让她似曾相识。

对，还有师父要考虑。

“真是连他师父的颜面都不顾了。”

撤去了伏妖钟，韶光的力量恢复了，他拖着的有些酸的躯跑到凡星面前。

韶光似乎看凡星的顾虑，他再次询问：“不然，你跟我和慕敬华回去？我们师父不在，他这个时辰去布星了。”

凡星不语，她低着，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脸。

“既然你师父没有教你尊重前辈，那我作为师兄就得好好教教你，帮师兄把鞋净，今天的事我们就两清。”

尽内心纠结万分，但她依旧选择护住朋友。

凡星的脸上只剩灼烧，她僵在原地，不想有任何动作。

“不可……”韶光在伏妖钟内，浑无力，但他意识还算清醒，看着宋佰如此欺辱凡星，他心里有些不忍。

慕敬华捡起衣，他不太会哄女，只好默默站在一。

想来，她从未遭受过如此屈辱。

“脏死了。”

三人看她给了反应，长舒了一气。

她开始自我安：凡星啊凡星，面丢就丢吧，谁叫你非要逞一时之快跟人家吵架！老明明说过要谨言慎行！

韶光不敢碰凡星，生怕碰到伤，他缓缓蹲下，语气温柔：“我送你回去吧？”

宋佰收起屏障，一步步朝着凡星走去：“既然输了，那就得帮我件事了。”

“我认输。”

寒宪在一旁大声附和：“是啊，凡星自不量力挑战师兄，受伤也是自作自受。”

议论声如同一把锋刃，狠狠地刺凡星的心。

她也不想回去，若是师父看到她如此狼狈，肯定会询问个清楚，她哪还有脸去描述今日发生的一切？

她忍住哭腔，任凭一颗颗泪珠落，稳住一时情绪说：“请诸位，不要将此事传。”

可是，再看看韶光，如果不是他为自己而，也不会被压在伏妖钟下遭罪。

而寒宪也松开了锦芯，心满意足地离开。

宋佰叹了气：“战神徒弟也不过如此，真不知神君怎么看中的你。最后一次机会，请吧。”

“她还真想下啊？”

“就是！知丢脸就不应该跟宋师兄刚！”

锦芯连忙去看凡星的状况：“伤怎么样了，给我瞧瞧，我这儿有些药粉。”

终于，凡星了。

凡星不想再试了。

“其实，你不用着急站起来。”宋佰不怀好意地笑着，他提起衣衫，伸右脚。

她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但三年来一直被老细心照顾，虽说不上溺，但也是呵护备至。就算她有时顽，老也就嘴上训几句，从来没有让她受过委屈，或者践踏过她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