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杖不到一半，云雀终于扛不住了，在昏死之前挣扎着喊叫：“大人，我招，我全招。”

如果他敢公开“授课”，方世怡可能会羞离开；方世清则可能会恼羞成怒，离开前会不会挥剑切掉他第三条都未可知。

“咣……”

孔忆吉不再阻拦。因为老爷的法符合大兴朝审案程序。

云雀已经上了孔方死亡名单，又岂能让其诡计得逞？

衙役都愣着没动。老爷说过如果犯人不招供，他就要打断犯人三条。第三条他们还没有找到呢，怎么动手？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人神共愤，律当斩。

他一磕在大堂案上，若不及时手扶住，官帽都能磕飞。疼痛让他稍微冷静，心虚地躲闪那些求知的目光。

衙役班例拱手作揖，“老爷，刚才你说过，如果犯人敢不招供要打断他三条。可惜我等愚笨，不知犯人第三条长在何，故不好下手。”

孔方尴尬地边用衣袖桌面，边下令。

衙役接到明确指令，当即住云雀抡起火。

“咳……”

“去年，我跟瘦师爷喝酒，喝到酣，他向我透了朱达昌的一个秘密。”

他再拍惊堂木。

以她的脾气，孔方猜她会。

衙役停手，归位。云雀趴在地上，双颤抖，最终还是没敢向孔方提条件。面对蛮不讲理新任县令，他只能认命。

可是他不想死，他想用自己掌握的秘密，买自己的命。

他狼狈万分，在师爷孔忆吉协助下重新落座。

孔方双拳一握，噢耶，成了！

孔忆吉率先放下手中的笔，瞪着堂下衙役：“你们怎么回事？没听到老爷号令？”

“碰……”

“来人，打犯人云雀三十大板，如果他仍然不肯招供，继续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火打在上的“噼叭”声夹着云雀的惨叫声在大堂上萦绕，孔方听着竟然隐隐有些小兴奋。

他示意衙役停手。

第一次上堂审案，竟然差不动衙役，就算他脾气再好也会动怒。

但大堂之上不是还有方氏妹在么，让他怎么开？

唉，人啊，终究离不开恶趣味，喜看到别人倒霉。

他倒愿意好为人师，给他们讲解一下人结构新知识，满足他们旺盛的求知，毕竟大家同事一场也是缘份。

“嗯，那个……班啊，今天我们先不讨论犯人第三条的问题，我们先审案。动手吧。”

大兴朝毕竟不是前世，民风再开放，但终究还没有开放到公然在大堂随意谈论男女结构的程度。

孔方从楠木椅上摔落，沾了满尘土，官帽都盖住双。

孔方看到堂下没有动静，大为光火。

偏偏孔方不遂他的意。想当初这老小以势压人，生生破坏他的造星计划，破了他发财梦，以至于他到现在穷得吃土。

再扶正官帽，他正想喝斥班何止愚笨，简直又蠢又笨，突然发现大堂上气氛不对，细察之下竟然看到满堂求知暴表的目光落在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