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东西，你在什么！”许志的怒吼将许剑从恐惧中惊醒，他冲过来暴地撕扯着许剑的裙，嘴里骂：“他妈的神经病，恶心的废！”

人都带着不可思议和好奇的目光打量许剑，像是一定要从她上看什么来才能证实这件事。

节日的喜庆让许剑再次忍不住翻了母亲的裙，有一件大红的是她最喜的，情奔放的颜，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心底那微不可察却固执地存在的孤独。

许剑拼命挣扎，但裙顷刻间被撕得粉碎，没什么遮挡的暴在许志前，他反而愣住了。

时间是能够抹平一切的力量，半年之后，对于许剑的议论渐渐消失了，生活恢复了常态。

“啊——”门外传来冯丽云的尖叫，她冲来推开许志，把蜷缩成一团的许剑护在怀里，像一

门开了，大的影顿时笼罩了许剑，挡住了门外所有的光。许剑扭的一瞬间，余光瞥见床外看不见月亮的天空，黑得足以吞噬一切。

吱呀——

以前和她关系亲近的男生开始有意躲避着她，甚至有那么几个人会在看到她的时候嫌恶的神情。

她穿上裙，带着努力压制的兴奋。

在母亲不知的时候，许剑开始偷穿她的内衣和裙。母亲不漂亮，也不打扮，岁月已经在她的上凿下了难以恢复的伤痕。但许剑不一样，她是埋地底的一抔新土，是山中埋藏的一块玉石，稍稍打磨就能绽放无限的光彩，有无限的可能。

多年前许剑曾对裙的那渴望想被从封闭的牢笼里放的飞鸟一样迫不及待冲了来，再也不可能关回去。

但肖华歌毫不在意，十三岁的女孩也有属于自己的年少血，定地站在少数人旁边，使得她获得大的成就，因为这说明她是勇敢无畏、特立独行的人。

那天下午，肖华歌从家里偷母亲的化妆品，拉着许剑躲公园里的小树林。

看着那些绿绿充满香气的东西，许剑也十分好奇。

但丽的梦像一个脆弱的皂泡，一轻微的碰就能让它灰飞烟灭。这一切隐藏的暗的隐秘最终还是被揪了来暴在光下，从此，便是噩梦的开始。

2011年9月12日，那天的月亮格外地圆，悬在澄澈的天空中，用冰冷的光照亮了世间的一切可见与不可见的东西，那天母亲上的血也因此格外刺。

“你要适应你的份，就得学会打扮。我看你五官长得很好的，化妆之后一定很好看。”肖华歌兴奋地举着一个小刷。

对于刚刚接受自己女生份的许剑来说，肖华歌是她最好的学习对象。

肖华歌原本是个很容易受迎的人，但因为许剑的关系，她也渐渐成了被孤立的人。

冯丽云平时打零工攒了些钱，她那天很兴地门买月饼，许剑一个人在家。

在肖华歌略显稚的化妆技术下，全新的许剑现了。镜里的人细眉大，若朱丹，虽然有的地方带着瑕疵，但无疑已能看是个人，让肖华歌自叹弗如，几乎都有些嫉妒了。

肖华歌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所有同学对许剑敬而远之的时候，是她每天和许剑呆在一起，为她挡住所有异样的目光，驱赶那些对她指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