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爷爷这就去，这就去！”二话不说，抬就走。

直到回来了。

昭5岁，父亲上山，了意外去世了，6岁的时候，外婆一家给母亲张桂兰重新找了婆家，那家人不让张桂兰带孩过去，她就被留在了山家。

有人疼着着溺着，昭一下就爆发了，重脾气胆同步上涨，见谁都想捶两下！

眨眨睛，掏掏耳朵，又怀疑自己听错了。

顿时不问了。

生绿豆芽，她真会！

它能不能赚钱，它能不能生豆芽来，他家小儿要啥，就啥。

一下忘了哭，惊得差从炕上蹦起来，他连连摆手，又张地看向窗外，看见前后院都净净没有人，他才大松气坐回去。

她工作之外，最喜得事情就是这些不费脑的力活、手工活。

昭说：“我打算自己生豆芽，卖豆芽。”

动得差要哭。

卖东西，那是公家才能的事情！私人自己买过来再卖掉，那叫投机倒把！轻了抓起来教育一顿，重了可就不好说了。

当然必须是少量，而且最好偷偷行。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她能不会吗？

那时候她又瘦又小，胆也小，谁见了都想捶两下。

农村是卖不去的，山区人少，他们靠山屯一共就30多人家，就是天天吃豆芽，都赚不了几钱。

昭装完可怜，继续：“爷爷，你拿南瓜去谁家换几斤绿豆回来，我生豆芽，然后去县里卖。”

昭在山家过了一年当丫鬟的日。

张桂兰嫁到了100里外的县里，一个工人家，后来听说那男人工作调动，去省城了。

她只是失去了母亲，并不是死了母亲。

昭也没让他一个人去，而是留下一个南瓜几个地瓜，剩下的都装在筐里，挑着跟在他后，挨家挨换绿豆。

“卖山货蔬菜啊，这行。”放心了。但是下一秒又愣了：“可是咱家没有山货、蔬菜可以卖啊。”

“爷爷，你想多了，我不倒腾东西卖，我就卖农家产品，山货、蔬菜啥的。”她是学法律的，哪能不知“投机倒把”在此时的危险。

想起第一次回来见到孙女时的场景，又心疼了。

别说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本没有一多余的吃的，就是等到夏季别人家新鲜蔬菜吃不过来，他们家也不能随便吃，都得晒成留着秋天冬天吃，不然他孙女得饿瘦了。

张桂兰自从走后，一开始的两年，还托娘家人过来看看她，后来就再没消息了。

不知吗？那是资本主义思想！挖社会主义墙角！”他压低声音教育，这可是不能虎的大事！

投机倒把她不敢沾，但是卖农家多余的农副产品，少量的，还是可以的。

因为现在只是76年，萌萌刚刚结束，秩序有些混，上面的人也不知未来的路在哪里，该怎么走。

“我想自己卖啥。”昭直接说。

是她外婆村里人传过来的消息。

昭低，小声：“我妈以前生过豆芽，我在旁边看着，都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