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她对程铮无男女之情，即便有，她如今上是非颇多，也不愿将他引这些腌臜事。她念着他的恩情，把他当成至好友，可以托付命，却再生不旁的想法。

在小院坐了半个时辰，宋妍妤才起告辞，程铮送她至院门前，才又说，“二夫人未言之意，可是说害我之人是……”

“公心中既然早有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

“你知什么，主若真的对二夫人没有情意，又怎会留下二夫人肚里的孩。”

远了。

程铮闻言怔在了原地，中也带了几分泪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竟真的是她，我原以为她对我尚有几分真心，不曾想她竟如此待我。”

卢一见了，心中好奇，因而问，“不是你非要同公门的吗，怎的回来却又这副表情。”

她说罢便离开了。

“公不必伤心，能早日看清边之人，这不是坏事。”

“知了，我这些话也就当着大哥你的面说一说，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孤一人，我看着都觉得苦，若他当真对二夫人有情意，也是一桩事。”

该说的都说了，依照程铮的，想来不用几日就能想通。今日他有此反应，也是因为他自小将继母当亲生母亲看待，如今得知自己虚弱，正是这个继母的手笔，他心中不过是悲痛罢了。

宋妍妤上了轿，见程铮仍呆立在原地，她叹了气，劝，“我知公自小在她边长大，视她为亲母，但公也得明白，世人都有私心，她是公的姨母，但她更是公两个弟弟的生母亲。”

卢一没再接话。

卢二便将方才试喜服时，碰上宋妍妤之事说了，只是他仍旧不解，“公平日里瞧着对这二夫人也无什情意，这会却忽的发了疯，二夫人走后，主一声不吭的也走了，还嘱咐不让任何人跟着，那脸沉的好似要杀人一样。”

“住，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今还需要我教你吗！”

卢二仍是不解，“从前主不也……不过没得手罢了，我是觉得主对二夫人是特殊了些，可若论起情意，他除了对……”

回魏府的路上，素钰瞧着宋妍妤若有所思的模样忽的开，“若程公是小肚里孩的父亲就好了。”

“小只有跟程公在一起时，面上才会有这样放松的模样，我跟在小边瞧的真切，不像齐大人，成日里只知让小伤心。”

“休要胡说，我与他之间不过是朋友之谊罢了，他那样霁月光风的人，得上燕京城最好的姑娘。”

破屋初见时，卢二不过五岁，记不得救了他们的人是谁，从前卢一只觉没必要告诉他，可这会见自家弟弟对宋妍妤不甚尊重，便决意要告诉他真相。

卢二回了华园，手里还捧着方才齐渊试过的喜服，一脸苦哈哈的模样。

素钰旁观者清，将一切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