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显然已经怒极，背着手在屋里不停地踱步，牙关始终咬着。

只要能查致病毒，微臣就有把握可以治好公主的病。”

“让清扬护送你去，青州那边，朕会安排人听从你们的调度。”

梅雪慢慢地着手指，良久才说：

大约也是想以此弥补对静安太后的亏欠。

“很好，很好！”

神里满是难掩的悲伤和怜。

“母后，我本想着能在死前再见你和皇兄一面，这辈也就满足了。”

“晨，你不要害怕，无论怎么样，都有母后和你皇兄替你主。”

李瑾之跟着梅雪一起去了偏殿，守在那里的女官都是贴伺候晨公主的人，得了吩咐后便都退到门外，任梅雪自由查看。

“梅雪，你即刻启程去青州，一定要查真相，是什么毒药，是什么人的，查清楚后秘报给朕。”

“殿下，请你把衣服都脱掉，我要仔细检查一下你的。”

梅雪默默地拉过锦被给晨公主盖上，等她和静安太后都平静了下来，梅雪才轻声说：

顿了一下，明德帝的神扫过李瑾之，又接着说：

梅雪却再次摇，认真地说：

梅雪让李瑾之等人都到外面去等候，屋里只剩下她和太后母女二人时，她才轻声对晨公主说：

明德帝已经等在正殿里，晨公主并不在，只有静安太后坐在一旁，脸依然十分不好。

李瑾之沉默着，看着梅雪净了手，他很自然地把棉帕递给了她。

梅雪斟酌着将心里的猜测说了一遍，虽然尽力说的委婉，可明德帝和静安太后还是变了脸。

“殿下不必过于悲观，这病虽然难治，但只要查清楚致病的药是什么，对症解毒的话，只需一年左右，您的状况就可从本上得到改善。”

“能令殿下现如此严重的症状，这毒必然是一直被您用或者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比如香膏、洗浴品等，甚至是你使用的饭碗茶盏、澡盆被褥等，只要从这些品中查找，一定能够查到蛛丝迹。

“不必了，本无碍，你……”

“现在只剩下一可能，下毒的人怕公主回京后他的恶行会暴，事先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静安太后心痛得哭了声，晨公主把脸埋在她怀里，哭着说：

肌肤白中泛黄，有明显的白条纹斑痕，和妊娠纹很像。

而能纵安排晨公主所有行装的人，能有谁呢？

静安太后抓住晨公主的手臂，里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静安太后默默地扭开了脸，明德帝沉默了好一阵才咬着牙冷地笑：

静安太后亲生的孩只有明德帝、蜀王和晨公主，明德帝因李瑾之而猜忌蜀王，但对晨公主却是关有加。

晨公主却只摇，苦笑着说：

“明天的宴，你就不用席了，对外就说你病了，梅雪留在府中照料你。”

这该是有多痛啊！

梅雪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李瑾之的神也无丝毫异常。

梅雪忙了一个多时辰，却是失望地对着李瑾之摇了摇。

晨公主终于了，着泪解开了衣衫。

晨公主猛地抖了一下，里瞬间有泪涌了上来，哽咽着说：

梅雪和李瑾之垂首站在静安太后旁，良久才见明德帝停住脚步，冷声说：

静安太后信梅雪，立刻吩咐她去偏殿检查晨公主的行装，并吩咐秋姑姑去请明德帝。

“已经十多年了，什么法都用过，没有用的。”

臃胖的腹和四肢上，到都是密密麻麻的裂纹，尤其是四肢的关节，有些裂纹已经大到能看见里面红的肌。

明德帝往外走，李瑾之跟随着送他，到门的时候他才又说：

贵为天，他唯一的亲生妹妹却被人害到这般境地，当真是大胆，当真是找死。

至于沈清扬，他常年为明德帝在各办差，在不在京城都无人会在意。

梅雪和李瑾之对视一，皆都觉得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