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物!眼下闹出
这等案件,说真的,花子虚除了心里有气,倒还真的没怎么在意。至不济,赔些
钱财了事罢了。
「这花二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胡乱栽赃。」
「你倒说说看。」唐知县凝目望着花子虚,神色里阴晴不定。
「在下祖籍山西临汾,这是事实!因家乡遭灾流落至山东济州府清河县被花
太监收养也不假!但后来花二所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花太监收养花二为义子
在先,之后三年才认在下为第二个义子。只是这花二气量狭小、竟从此将在下视
如眼中钉肉中刺,加之平日里又在外眠花宿柳、胡作非为,还欠着赌庄一大笔银
子。义父对他早就心存不满,这才有了后来忍无可忍,准备将他赶出家门。其实
义父老人家还是心存慈善,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他梅过自新,他老人家也就既往
不绺,不想这花二却变本加厉,竟然伙同暗娼设计陷害义父。幸好我发觉及时,
救了义父一命,不过老人家病根已经落下,不半年便一病不起,说起来,这花二
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义父临终之前再三叮嘱,让我不再追究,我才隐下此事。」
「这——」唐知县听后不由蹙紧眉头,斜眼望着公堂左侧端坐的红色官服的
官员道,「宋大人,以你之见,他们所说谁人是真谁人是假?」
我顺着唐知县的目光移到大堂的左侧,看了不由得一愣,这人病恹恹的脸色,
可不正是那天我家大厅里所见之人吗?大哥西门青还叫他「明兄」来着。真没想
到,此人居然还是个大官,看唐知县的脸色,此人的官品定在六品之上罢。
宋大人明亮的神色逐一从花二和花子虚两人脸上扫过,仿佛要看穿他们的心
思般,判断两人所说究竟熟真熟假?
忽然间宋大人调转目光,凝视着唐知县道:「唐大人,细细分析两人述说,
事实基本相符!唯一的分岐便是花太监的死!对于花太监的死,两人的说法大不
相同。」
宋大人突然猝不及防地转向花二,厉声道:「花二,我来问你!花太监究竟
是何死的?」
「啊,这?」花二骤然吃了一惊,急忙定下神来,凝声道,「回大人,义父
是被花子虚所谋杀,正时花子虚的相好李翠花正好在旁目睹,花子虚是以碗口粗
的木棍生生敲碎了义父的脑袋,呜呜,义父他老人家死得好惨哪——」
「你胡说!」花子虚怒不可遏,指着花二厉声道,「义父分明是被你所害,
李翠花根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受你指使,在义父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这导致义父最终一病不起身亡的!」
「唐大人。」宋大人神色灼灼地望着唐知县,沉声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辞
互不相让,那只好请花太监来替他们辩别正假了。」
宋大人此言一出,大堂里立时起了窃窃取私语之声,便是唐知县亦张口结舌
道:「宋——宋大人,这花太监已经故去多年,命丧黄泉,如何还能来此替二人
作证?」
宋大人神色不变,蜡黄的脸上依然陌无表情沉声道:「来人!本官要验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