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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就要一命呜呼了,嘿嘿。」
宋江若有所悟地望着西门青,忽然抚掌笑道:「原来如此,且让小兄猜上一
猜,贤弟的通盘计谋如何?」
「明兄请讲。」西门青肃手,眸子里却尽是挑战之意。
宋江手抚青须,沉吟片刻忽又长身而起,在雅间里来回踱步,骤然间顿下脚
步凝视着西门青道:「这花子虚少娶美妻又体弱多病,必是纵欲过度所致,由此
推断其妻必然情欲过人,日久对花子虚必然心生怨隙,如果有翩翩佳公子此时趁
虚而入,必然令花府祸起萧墙,这花子虚受此一气二怒,必然一病不起。」
宋江说到这里,忽然向西门青伸出两枚指头,笑道:「二公子年少风流、俊
逸倜傥,极招妇人喜爱,如若由他出面勾引花夫人,必然奏效!花子虚既死,那
花府的万贯家资自然落入贤弟之手,哈哈,可是这样?」
西门青抚掌哈哈大笑道:「明兄果然厉害,竟将小弟心中所想猜得八九不离
十!不过,那花子虚虽然体弱,但若仅仅如此怕是难以取其性命!以小弟看来,
要取花子虚性命,还需明兄相助,若是给他安插一项谋命夺财之嫌,将之打入大
牢,以他孱弱之躯如何受得牢中苦役?不数日则必然一命呜呼。」
宋江闻言双目一亮,赞叹道:「妙!真是妙——」
但宋江的第二个妙字尚未出口,雅间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两人骤然吃了
一惊,霍然回头,却是满脸堆笑的小二已经托着菜盘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目光,
立刻在脸上堆满职业性的虚伪笑意。
西门青脸色微微一变,向宋江施了个眼色。
宋江的眼神霎时一冷,眸子里掠过一丝厉芒,起身径直离去。
小二骨碌碌的眼珠子望着宋江离去,也不多问,只是将托盘端至桌边,正欲
将盘里小菜放落桌上,不想脚下一绊一跤摔倒,盘里的菜汤顿时溅了西门青一头
一脸。
西门青勃然大怒,愤然而起狠狠地扇了小二一记耳光,怒骂道:「你个不长
眼睛的畜生,有你这般侍候人的么?竟将我新做绸衫糟贱成这等模样?看我怎么
收拾你!」
店小二不料有此厄运,一时间有些犯傻,脸上立时吃了西门青结结实实地数
记耳光,半边脸霎时便肿了起来,情状颇为凄惨吓人。
西门青这数声怒喊颇为大声,立时惊动了大厅里的掌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
上了雅座,向西门青又是赔不是,又是数落小二的不是,整整磨了半天的嘴皮子,
西门青才勉强答应醉归楼赔偿他绸衫钱了事,只是临行前仍然将那小二狠狠地数
落了一通。
掌柜带着小二连连赔笑,将西门青送出了门口,回过头来,掌柜的又狠狠扇
了小二一记耳光,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尽给我添乱!一点屁事都做不好。」
掌柜正埋怨间,一截黑塔也似的大汉忽然从门外闪了进来,大马金马地往靠
窗的桌上一座,顿时惊起原本坐在那桌上的两名食客落荒而逃,便是遗在桌上的
酒肉也是顾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