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料，我本没任何事的兴致，还是与你一起好，分离这一遭，我越发觉得，此后的时日中，我便是日日与你待在一起，也不会腻的。”

石崇幽幽抬，单见那双朗目，依旧清澈俊朗：“不…不是。”

他抱着我摇晃片刻，缓慢止住，悠悠然哼唱着，唱着唱着，却不禁叹了气。

我这般

我心一慌，自想着石崇如此尖狡诈，恐是察觉到什么，发现我在骗他而要生气，抬时，却见他眉低沉，睡着了的样。

话毕，他复将我揽怀中，捧着婴孩般摇来摇去。我暗自闭上，一时摸不清，自己为何要隐瞒孙秀之事，却隐隐觉得，这样是没有错的。

可我他，所以这一切都不足为惧。也许我初初嫁给他时，是为了渡劫。但如今，那样天真的想法已不复存在。我如今他，是真心地喜他这个人，我要留在他边，不他如今是白发万丈还是如何。

我想了想，复问：“那么，你是在担心金谷园的事吗？还是…我的事？”

他望了下我，复垂下去，没有开。我不由得越发恐慌，忙与之：“石郎你不要不开心，我可是万万不想要你不开心的，你不要担心……”话及此，我忽止住，未想这样一个心急，便将自己心声破。我原是不想让石崇担心，才隐瞒了孙秀之事，我真是太喜石崇这家伙了。

石崇眨了眨，目光转时似在思索，半晌，迟钝着与我了：“就这样么？”

我顿了顿，与之照实：“有啊！正月之后，金谷园的雪积的很厚，我看见芳华楼的姑娘们在一起打雪球，也想要凑过去玩，可想着你不让我与她们亲近，便自己一个人，趁着小草不在，偷偷跑到别苑附近的那块空地旁玩了！”

我抬手，轻轻推了下他膛问：“石郎，你怎么不开心吗？”

听他如此说，我不免会心一笑，上前吻了吻他脸颊，眉抬起时，望见他角浅浅显的皱纹。这多少时日不见，他看来，倒不像表面上那样的轻松快活。

他摇，不再言语。我眉上扬，复见他鬓间白发，记得临走时还是影影绰绰，如今却已可以用寸寸白发来形容了。他果然老了，我陪在他边，将近两年的时间，他竟老的这样快，我却才只有二十岁。为何两年前我没有发觉，我们之间差了如此多？

石崇闭上双，似是沉思般，与我摇了摇。我探，直直望向他：“石郎，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你是怕我听不懂吗？是朝堂之上的事吗？”

话及此，我不由止住，心中忐忑起来，已然哽在咙里的‘孙秀’二字，偏是说不来了。

我二人相依缠绵多时，彼此话了许多，不过多是你侬我侬的情话语，草草掠过后，他终无意问到，我当初设想到的那个问题：“对了珠儿，我不在时，你就乖乖地待在崇绮楼，没些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我心复颠簸起来，望着石崇半晌，故作平静地了：“就这样了。”

他见我止住言辞，与我一笑，两只手在我脸上，轻轻了我的脸：“我没有不开心，只是…珠儿，我只是很担忧。”

片刻，我抬手抚上他鬓间白发，心疼着问：“石郎，你究竟在担忧些什么？”

我努了努嘴，问：“你在担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