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愤然起，与于氏气不过，终反嘴：“你凭什么这样诬赖我？你分明是嫉妒，看我为阿怀了孩，而你自己生不孩才如此！”

婢不敢妄加评断姑娘与老爷，可也请姑娘少我们家的事好吗？我从十五岁便嫁给了阿，我看着他从小长大，他家中落，是我养育他吃穿长大，如今我就这一个期盼，全心全意地对我，不准他纳妾，难都不行吗？现在小草那个贱人将阿走了，我凭什么不能找她算账？”

我跟着转，望见小草从两个丫鬟后走，一双仍惨白着，声音有气无力：“于妈妈？”

于氏放声大笑，脸上却透着无穷无尽的绝望，我被这样疯癫的于氏吓到，欠躲在石崇后，没了勇气再去为小草。

且如今看来，便算于氏再生气，小草再可怜，也是应当的。于氏说得对，这世上的女人，都不该喜男人三妻四妾的，我本来，也不该如此的……

“你现在肚里怀了东西，当然要找一个替罪羊了！看我们阿好欺负你就说是他的，如今孩还没落地，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于氏不肯相信地后退两步，双不由颤抖着，鬓间当即染一抹悲态。自顾自摇着，仍举着杀猪刀，与小草喊：“你这贱女人！我就说为何要阿娶了你？你以为你怀了阿的孩就了不起吗？哼！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像你这贱人，谁知你跟多少男人睡过！我才不信你肚里面是阿的孩！”

于氏一愣，待了许久，分辨着问：“什么？你怀上了阿的孩？”

于氏复将杀猪刀举起，我吓了一，一只手被石崇急忙扯住，令我至了一旁。

小草咬着下，泪肆意纵横，脸狰狞又虚弱。于氏方望向我与石崇，我忙与于氏了。

小草同样吓得退后，半晌，却又上前，双一跪在于氏面前：“于妈妈我错了，你要打要骂，小草都无怨言，小草该死，只是可怜了小草肚里的孩…算了，总归是个不该来到世上的，于妈妈不用留情，打便是了。”

回神时，便见于氏冲着小草肚过去。四周丫鬟仆人躲得及时，好在小草也避得快，见于氏复要追上，围着桌边

思及此，我无话可说，求助似地望向石崇。却见石崇望向我后，朗声：“于妈妈，小草醒了，你有什么事，便与她直说吧！”

不知为何，当于氏喊‘野男人’三个字时，我心忽得一，中急促晃过当初王寡妇与那些长妇的言辞：“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野……”

于氏笑声忽至，满脸的绝望全数蜕变为残酷，方菱眶一横，举起杀猪刀便吼：“你个贱人！你在说什么？枉费老娘当初对你如此好，你就这样回报我是吗？好啊！你不是说你怀了阿的孩吗？那我们现在就刨开看看！你的孩究竟是那个野男人的！”

小草猛地抬，明显被于氏此般侮辱激怒，一只手习惯在腹，与于氏肯定：“我肚里便是阿的孩！我从来都没有和其他男人有染！我不许你胡说！”

我忽觉于氏说的有理，虽心中对她暗讽我是个妾这事有些别扭，却也无从否认，且她这一生亦是命苦，这般年纪又遭夫君背叛，对勾引了她夫君的女人，她又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