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将茶杯放下，踌躇：“虽然我现在觉得落在你手里，这生死嘛，我是确确实实已经看开了。”她顿了顿，别过平楉的神，续：“但你要我自己挖……还是别想了。”

见她默不作声，平楉误以为她这是在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遂添了茶一，一副要长谈的架势：“在那个幻境里，我看到的也是你……”

他要她活着。

话罢悠悠转朝悬崖边上走去，走着走着，竟是猛的纵一跃，整个人扑在了风里。

平楉虽然也是经过杀生的人，也想过动手取她时是个什么状况。

旁的不说，单就自己挖这一说，就十分的荒唐。

赤鹤有些讷的咽了一，装着镇定。

许是觉察到了自己在看着她，她亦回过脸来，一双赤金瞳得面若粉莲灿若鹃，实是与这片孤峭的山石不成一格。

这肯定是个幻境不错了。

“我？”赤鹤伸手指了指自己，甜甜笑开：“我在等你啊。”

她摊开手来，掌心上赫赫然躺着两粒赤金光的丹，而她似乎不知痛一样，笑得愈发璀璨：“把它们放在你这里，我很放心。”

她在那汪面上看到的倒影是梁九儿，而平楉看到的却是她。

“你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莫不是，你还想要别的？”赤鹤朝他近了一步，却把一向无惧的平楉得生往后退了一步。赤鹤亦觉到平楉躲开了自己，有些难过的颔首立足，忧：“我连睛都可以给你，你为何还不要我……”

平楉大惊，遑遑后退，却见赤鹤又抬起手，往它前送。

“你等我什么。”他不解，兀自朝她踱得更近一些。

她怎么会在这儿？

“喂！！”平楉见她作势之时就已慌忙赶上前，然伸手捞人却还是晚了一步，睁睁看着她化成一朵开在崖间的血，清透又妖艳。

而也就在这么一荒凉枯寒的地方，他却在旁一更为陡峭的崖石上见到了素衫的赤鹤。

他一直都知她生的不错，尤那一双睛更为勾人。

“你在这什么？”

“是时我也奇怪，如何我看到的会是你……但沉了幻境之后，我好像又明白了一些……”平楉声音是少见的躲闪，赤鹤亦于心悠悠叹气：你日日夜夜念着我这双睛，自然看到的倒影是我。

她皓齿轻咬粉，悠悠转过去，不在面朝着平楉。

他突然不想要赤鹤死了。

“等你……送你个礼。”赤鹤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飘摇，话罢她再转，面上却突然变得骇人——

☆、第一百零七章红绫作信

平楉朝前了一步，本想张提醒她后的陡崖，这话脱却变成了：

杀我

末节，比如那个倒影奇特的面。赤鹤包着嘴汤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平楉。”她唤他的这一声十分温柔，像是化薄雪的第一缕风。

“……咕噜”

但她自抠双目这事，他却从未预见过。

一双闭着，自眶内下数血泪，血泪到她的脖颈，将素衫染得殷红。

平楉记得在那个幻境里，他一醒来，就幻瞑界的一方悬崖边上。山风萧瑟，微有些碎沙被风刮到脸上，有些眯。

“你……你竟然……”